君叔的兒子聽說是在城裡當老師的,孫子則在南方做生意。
一群苗寨的孩子,都是在寨裡長大的,到了城裡卻飛黃騰達,這不光是靠自身努力。
有一大半的功勞都是靠著君叔跟長老簽訂的協議。
君叔以家族生命為前提,跟長老簽明契約。
長老負責養蠱以確保君叔的後代都能賺大錢,但君叔也要保證死後屍體被長老所用。
蠱蟲在,君叔一家老小都在且後代不愁吃穿。
蠱蟲不在,君叔隻能絕後。
“可是長老要屍乾嘛?”我想不明白一個死了很久的人,為什麼非要的到君叔的屍體。
巫師也不太清楚,隻能靠著我們推測。
喬克見我們都安靜了下來,跟我們講:“我聽我爹說,以前長老是趕屍的。”
巫師聽到了喬克的話,一拍腦袋才說:“那是後來的事情了。”
原來長老一開始是養蠱的,幫著大家夥養蠱祈福。
後來確實聽聞過長老有趕屍的行為。
“那是因為有一段時間,寨裡缺了入殮師,長老以養蠱之術嘗試養屍。最後果然是成功了,他試著趕尺入殮。”巫師跟我們解釋。
那也說不通那張契約到底怎麼回事。
“唯一能說通的,就是長老根本就還沒有離世。”
我的話猶豫天荒夜談,但又怎麼樣,即便幾千年的白袍少年和蛇妖,我跟沈慕劉進都見過。
一個死了一百年的人,還活著確實不能代表什麼。
“沒有證據的話,你可彆亂說。”巫師拉著我,模樣像極了寨老說民眾汙蔑斯承的樣子。
寨老這時候從遠處走來,我們趕緊把君叔和長老都契約收起來。
“你們幾個躲在這裡做什麼,寨裡的全部勞動力都被你帶走了。”寨裡生氣的指著巫師,意思是巫師帶走了我們年輕一輩。
巫師笑著打趣:“寨裡孩子多了去,這幾個留著陪我玩不行麼?”
“行,”寨老看著巫師說:“我說完這句話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
艾利一看父親真的生氣了,她撒嬌地跑到父親的旁邊挽住他的手說:“怎麼了嘛爹爹。”
見艾利撒嬌,寨裡才緩和了說:“君叔的孫子回來的路上火車出軌,身首異處了。他爹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也一起口沒緩過來吐血身亡了。”
沈慕看著我,這不就是印證了契約?
劉進問了寨裡一句:“君叔的孫子有孩子了嗎?”
喬克卻說:“哪裡,年輕一輩隻要不在寨裡,一般都不會像我們這麼早婚的。”
巫師皺了眉,君叔那條陰蠱被我扔了。隻要蠱蟲不在了,君叔就絕了後。
“我就說這句,喬克跟我走,準備要上去幫忙砍生命樹了。”寨老說完轉身就走,喬克隻能跟上去。
巫師見寨老走了,他跟我說:“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我沒辦法相信一個一百多年前的人還活著。你們如果有本事給我看到了證據,我會幫你們一起解決這件事。”
我們一開始也隻是想處理好這件事,並非是一場比賽。
巫師準備要走,又回頭跟我說:“在你們努力找證據的時候,我也會幫忙看看有什麼有用的曆史文獻,到時候我們交換資訊。”
我從袖子裡抖出來那張契約,泛黃的紙裡麵,隱藏著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