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巫師也當他們太累了,我們也沒多管。
天快要亮的時候,大院子那裡有嘔吐的聲音,我跟巫師連忙出去查看。
這一看不得了,哪兒是個大院子?不過就是一個荒草叢生的地方。
沈慕他們仨抱著一棵大樹,就在旁邊嘩嘩的吐。吐出來的東西惡臭無比,我捂著鼻子走過去一看,白花花的豬油被凍成了膏狀。
一看把我惡心的不行,我正要回去房間找藥,哪裡有房間,不就是一個小山洞。
巫師看著也皺了眉:“我們這是著了道了。”
唯一讓我感覺幸好的就是昨天我們來的時候看見了兩條道,現在直直的變成了一條。就是我們躲著的小山洞前麵的那一條,一直往前走,再走不到半天時間就能到屍洞。
我吩咐張裕不要亂動,實在太累了就睡會兒,等天亮我們才出發。
隨後又跟巫師倆把沈慕他們仨攙扶到了山洞裡,雖然山東不大,但最起碼可以躲一下風雪。
他們幾個吐的實在是難受,整個人都顫抖著。
“我感覺我的胃在痙攣。”劉進有點無助的看著我。
巫師在旁邊給他們三個調製止吐的藥:“痙攣不就對了嗎?讓你們饞。”
聽到巫師說這話,他們都不敢再說話,隻是乖乖的靠在小山洞閉目眼神。
“這一路得悠著點。”巫師溫和的告誡我們。
其實我也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我沒有吃那些豬下水,但下水湯我還是喝了一點兒。
幸好我沒有什麼事,不然整個隊伍的主力就隻剩下巫師了。
天氣實在是太冷,我們隻能拿了些書上的小樹枝起了個火堆。
畢竟小樹枝也沾了雪,燒起來特彆的費勁,但好歹還是燒了起來。
見舒服點了,沈慕自己拿了黃符寫了咒,慢慢悠悠的燒了。
他的百寶袋有個小金碗,本來是做法事用的,人都碰不得。
沒辦法之下他也隻能拿小金碗盛了水,混著黃符灰喝了一口。
又給喬克和劉進都喝了。
天還沒亮,劉進把鞋襪脫了,他要查看自己的腳底板上的陰債印記。
“已經很淡了,趕緊把鞋襪都穿上,彆凍著了。”沈慕看了之後對劉進說。
劉進呼了一口氣,做完了苗寨的陰事,估計劉進的陰債就還清了。
因為跟著我們很久了,家裡的活兒都是劉叔一個人乾,他打算把陰債還清就回去幫忙。
風雪又開始大了,張裕冷的瑟瑟發抖,巫師把調配好的藥給他們喂了之後,把張裕抱在懷裡,用他的大襖子把張裕整個包裹在裡麵。
迎著風雪走來一個人,穿著鬥笠。
他看起來不那麼的健壯,但衣服就薄薄的一件。
我坐在距離小山洞口近的地方,因為裡麵架了火堆,越靠裡麵空氣越少,我幾乎喘不過氣。
那人就是朝著山洞來的,越走越近。
外麵風雪很大,他要進來,我就讓了道。
“你怎麼在這裡?”他脫下來鬥笠跟我對視。
我一看,是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