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歐陽借了車,我們帶著林大叔的屍體回來了九龍山村。
我們也不敢去彆的地方,直接就奔去了村長的家裡。
村長也是近十年才當上村長的,他並不知道老村長當時是怎麼安排的,於是又找來了老村長。
老村長一看這林大叔的屍體還完好如初,又聽了我說的那些話,瞬間就明白了他還是放不下林子,瞬間老淚縱橫。
他年紀大了,不好折騰,我們勸了幾句一定給林大叔辦妥身後事,他才平複了心情。
因為屍體在我們手上,隻好等到半夜才去挖了墳。
林安並沒有離開,他要等到我們重新下葬林大叔之後,他的靈魂出來了,帶著他一塊回去閻王殿受審。
半夜我們去把人林大叔的棺材挖了出來,裝模作樣的在林大叔以前住的家裡設了靈堂。
天亮之後村裡走動的人多了,自然就好奇起來。
我們就稱說當年的陰陽先生宋躍曾經講過,這一年的初秋要回來重新做一場法事,村長也知道的,所以老村長又請我們回來了。
人既然已經死了,生前也遭了那麼多罪,儘管死後作惡多端,我們好歹給人留個體麵。剩下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們去批判,自由閻王給他定罪。
就這麼說著,路過的村民們都自發的進來上柱香。
白爍見了也來了,跟我們打了招呼,給林大叔上了香。
“這幾天我總是夢到我姐姐,還是以前的模樣,紮著兩個小辮子,多可愛啊。”
林大叔的重新下葬,就好像舊事重提一般。白爍顯然也特彆的難受。
同樣是失去兒子的張子玉家人倒還好,聽說當年張子玉沒了之後,他爸媽不久後又懷上了,生出來的娃跟張子玉有個八分像,所以倒也沒那麼的哀傷。
沈慕拿著羅盤,吉時到了,讓人抬棺上祖墳去。
找到了林大叔的墓地,我們重新把人放了回去。
一路紙錢沒少撒,香火也不敢斷。
看到自己的棺材被葬了,林大叔的魂也從祖墳的深處出來了。
林安在邊上站著讓他有點害怕,隨後黑白無常也到了。
看到了林大叔被黑白無常上了手銬和鐵鏈,林安跟我們揮手:“那我先回去了。”
村長見了追上來,我擋住了。
“他還有事要忙,可能要先走了。”
村長卻不知所措:“這幫忙做了上紅包也不拿,席也不吃。他以後的仕途可能會不順的。”
“沒事兒,他不講究這個。我們隻管吃好喝好就行,他忙由他去吧。”
我也是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說辭了,畢竟也不能跟村長講林安忙著去陰間一趟吧?
叫我這麼說,村長也不多說什麼了。
吃了席我們就得走,不能在這多留了,還要去廢棄車場走一遭。
小宇在這九龍山村混跡都幾乎忘記了去廢棄車場的路,我們幾個更懵了。
天黑全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的車場。
車場跟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不一樣,整個是廢棄的,沒有了電燈之類有人住著的痕跡,烏漆嘛黑的。
我們在車場坐著,他們聊起了天,我因為身體實在不適,就睡了過去。
當天夜裡就做夢了,夢到那個老頭和白揚,坐著鱉走了很遠。
又看到了白揚和白老太太相遇了,老太太一個勁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