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白家,雷聲已經完全冰冷了。
雷鳴也醒了過來。
看著旁邊的雷聲,他還問了句這是誰。
我跟沈慕對看了一眼,雙生子此後隻有一人,兩個人各一半的魂,放在了雷鳴的身上就隻有一個魂。
或許這個家,除了雷鳴之外,都記得他有個哥哥。
偏偏跟雷聲一塊同一個溫箱裡長大的雷鳴,卻永遠都不會記得自己有個哥哥。
“是不是不能救回來了?”
白叔哭紅了眼睛,養了二十年的狗也會有感情,何況是他的親生兒子。
沈慕明知道答案的,但還是問了白叔要了時辰八字。
在一張紙上麵,沈慕給白叔做了幾次演算,到最後的答案都是陽壽已儘。
白叔突然哇一聲哭成了個淚人,白爍在旁邊也有點難過。
隻有雷鳴還是那紈絝子弟的模樣,踢了一下白爍的椅子說:“幫我倒杯水。”
看到了如此桀驁不馴的雷鳴,白叔一下氣得不行,出去大院拿了個晾衫竹就進來對著雷鳴瘋狂的打罵。
如果不是金阿姨給白叔跪下了,白叔絕不繞他。
雷鳴記憶中不記得父親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一下也被嚇到了。
沈慕攔著白叔,白叔還要伸手去打:“以後我如果再看到你這個樣子跟你哥說話,我就打死你個兔崽子!”
“彆打了,他哥沒了,現在隻剩這倆男娃了。”
沈慕在白叔耳邊說了句,白叔手一抖,把手上的晾衫竹都抖掉了。
金阿姨本來去了廚房給我們做中飯的,廚房一陣碗筷的掉落聲音,引起了我們極大的注意。
走過去一看,金阿姨眼看也不行了。
臉色蒼白,印堂發黑的。
劉進連忙把人抱到床上去,使勁的掐著人中。
也就這會兒,我看到了雷聲的魂在家門口站著,外麵的黑白無常進來了,直接越過了雷聲到了窗邊。
“怎麼了大哥?”
我忍不住攔了一下,好端端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白無常笑了笑:“陽壽也儘了,跟門外麵的那小夥一樣的。一下沒了倆,我們這會兒才來一次帶走。”
說這話的時候,黑無常拿著的鐵鏈子已經給人的腳扣上了。
“不是,為啥啊?”
“不知道,鱉仙今日去了閻王殿做客,帶了個小姑娘。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說了自己家裡的實情。閻王一聽怒了,就讓我們給人綁了回去。這話我們也不好說。”
這是啥情況啊?
閻王還管這事兒不成?
黑無常示意讓白無常不要跟我們多話,白無常一邊帶著人走一邊說:“這家夥我認識,李敬桁的大紅人,林安也寵他,得罪不得。”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我卻聽到了個大概。
心下一咯噔,還想幫人改命,都快忘記了自己都自身難保。
沈慕也拉了拉我,讓我彆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