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叔的話,我們就驚奇了。
白爍曾經跟我們說,就算沒有請來村民們,但也是白爍親眼看到的。
白叔確實是把棺材放進了祖墳,隻是沒有設立墓碑而已。
因為白爍是長子,也是白阿姨的唯一兒子,當時他給捧著遺照一塊跟著白叔上了山的。
而且,也是白爍親手蓋棺,裡麵確實就是躺著她娘。
白叔把我們帶到一棵梧桐樹下,他拿著鐵鏟子,三兩下就把泥土鬆了。
挖了很深之後,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具白骨。
看著那一具白骨,白爍是泣不成聲。
沒想到他以為自己的娘還有個棺材躺著,竟被自己的父親埋在了這梧桐樹下。
白叔冷眼的看著白爍,我們都留意到了他的眼神,平日見他對我們也不薄,殊不知他是一個如此涼薄之人。
白爍一直以來在白家也是比較隱忍,他的性子也因為長期被欺負而變得懦弱。
此刻的他哪裡還忍得住,拿了刀子就要往他爹的心臟刺去。
白叔一時害怕,他已經四十多歲了,跟二十七歲的白爍不是一個力量層次的。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我們連忙去幫忙勸架。
沈慕跟劉進一人一個拉開了白家父子倆,卻實在沒想明白怎麼白叔就是這樣子的,真不配成為彆人的父親。
白叔累的滿頭大汗,也一下子被他的兒子嚇到了,老淚縱橫。
“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們聽到的或者想到的那個樣子細細聽,我給你們道來。”
原來白叔跟金阿姨一開始也隻不過是同事的關係,金阿姨特彆欣賞白叔的待人處事,也覺得他飽讀詩書,是自己喜歡的人。
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在單位裡麵成為了好朋友。
白阿姨也知道這件事情,她也一直當金阿姨,是白叔的好朋友,僅此而已。
金阿姨在這個城市沒有家人,冬至那天,白阿姨就把金阿姨請到家裡來吃飯。
“金阿姨說想露一手,我哪知道他會在飯菜裡麵下了藥,當天晚上我們全家上吐下瀉的,你姐姐也病得不輕。當時你還小,不愛吃主食,我就給你另外煮了一碗小米粥。”
白阿姨的身體本來就是虛弱的。因為吃了被下藥的飯菜之後,一度出現了休克,到最後還有假死的狀態。
因為不想惹是生非,當時白叔也準備要升職了,所以當天夜裡就打算給白阿姨入葬,讓白爍帶著他的遺照捧著一塊兒上了山。
但是兩個人的力氣有限,白爍那會兒才這麼點。白叔隻好把白爍帶回了家之後,帶了紙錢和大香和鐵鏟子又上山給棺材埋了。
剛走到山上去,就聽到棺材有響聲,白叔也是感覺到有點害怕。後來想了想,棺材裡躺著的是自己的老婆,也沒什麼好害怕的,於是把棺材蓋也打開。
好家夥!白阿姨根本就還沒死呢。
白叔連忙把白阿姨扶起來,打算回家的。但手上東西太多,白叔就拿出來一個大的塑料袋,把東西都裝起來。
回頭一看的時候白阿姨已經拿了抬棺繩子在梧桐樹下吊死了。
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又要在梧桐樹下吊死呢?
但是人死不能複生。
白叔隻好又在梧桐樹下麵挖了個坑,把白阿姨給埋了。同時又在他的墳前給他點了香,燒了紙這件事情也就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