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叔心裡難受啊,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想著上吊自殺呢?一不做二不休,他就去了他們的房間裡看看白阿姨有沒有留下來什麼東西。
果然,就在白阿姨經常用的那張梳妝台上麵,看見了一封絕筆信。
“那信上麵寫什麼呀?”
白叔看著我,一邊留著淚,一邊搖著頭。
“她也聽了外麵的風言風語,以為我跟你們金阿姨好上了,她感覺為我生兒育女委屈極了,所以也就不想活了。”
“那好端端的金阿姨又怎麼在你們吃的飯菜裡麵下了藥?”
劉進也提了問。
“你們金阿姨的性子也是剛烈,他當時想著反正不能得到我了,倒不如把我們都弄暈倒過去。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她當個妾也可以。”
我是真不理解啊!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子都奇奇怪怪的。
“我是絕不敢在我糟糠妻子的屍骨麵前說謊話。若是上麵跟你們講的有半句假話,我就遭天打雷劈。”
白叔說著看向了白爍。
“兒啊,當時娶你金阿姨進門的時候,你也才八歲。若我不那麼橫眉冷眼,你還不知道被她怎麼折磨。我平日上班也沒那麼多時間在你們身邊看著。我若是在了,她倒也不敢那麼放肆,我若不在的時候,他給你打一頓,我也不能回來,秋後算賬。”
這些話聽著有點道理,但實際上就是三觀不對。
有的人總是仗著自己是長輩,就坐著一些“為你好”的事兒。
實際上白叔這麼做,不僅讓白爍的性子越發的內向,甚至還有陰影。
隻不過這都是彆人的家事,我們也不好討論。
“既然也找到了白阿姨的屍骨,我們就請了回去重新下葬吧。”
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雜草,讓白爍抱著屍骨,就打算回去。
白叔和白爍父子倆走在前頭,怕他們有什麼心裡話要說,我們就跟他們保持了距離。
沈慕跟我說,就這麼看,今晚的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但無論怎麼樣,還是要先把白阿姨重新下葬的好。
葬了之後,在白家安置個鱉仙的神台,希望白揚可以放下執念一心修仙。
“所以你的意思,這都是白揚弄的?”
我看著沈慕。
他點點頭:“那隻黑貓帶著的鈴鐺,我在白揚身上見過。那日交手的時候,她手腕上也帶著了,隻不過當時沒響。”
驚魂鈴的用處就是主人刻意去搖鈴,戴在寵物身上的鈴鐺才會響。
那麼說來,白揚手上的是主鈴,而黑貓身上的則是副鈴。
“她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想母親入土為安,僅此而已。”
“那雷家兄弟呢?”
“早晚要死一個的,隻不過剛好在今天罷了。”
沈慕說完就走遠了,留下我和劉進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