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忙完了白家的事情,要走之前沈慕還叮囑了白叔,說白爍是家裡的長子,以後長兄為父,兄弟倆的關係必須處理好。
倒是雷鳴,金阿姨走後,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很謙虛。
我們等到金阿姨頭七之後再走的,這七天雷鳴和白爍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的。
白爍變得多話了,在家裡忙活點什麼也會帶上雷鳴。
雷鳴卻出奇的安靜,偶爾還在門縫裡偷偷看他。
有一次我問了為啥,雷鳴說他總是在做夢,夢到了自己有個哥哥對自己很好。
我心裡一激靈,他說的會不會是雷聲?
“我哥以前也叫這個名字嗎?”雷鳴問我。
白爍卻走過來說:“不是,我是後來改的。因為我姥姥姓白,我就跟我姥姥姓了。”
雷鳴突然之間就歡呼起來,他以為白爍是他親哥。
白爍卻跟我說:“雷鳴醒了之後,不太記得以前的事兒了。卻總是夢到雷聲,一直被哥哥照顧好的小朋友長不大很正常,我可以照顧他的,他也是我弟弟。”
就這麼,我們跟和好如初的白家告彆了。
小宇把我們送到了縣城,再坐上車回去外公家。
曉彤偶爾也有跟我打電話,說是外公身體還行,就是最近睡得不太好。有時候半夜還在大院子坐著抽煙。
我們到家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曉彤掐著點給我們做飯,怕飯做太早了不熱乎,天氣也慢慢的冷了。
外公的精神狀態還可以,我們回來了之後飯多吃了兩口。
說到這次處理的事情,外公也沒有細問,我們說什麼他就聽。
提到了小宇,外公想不起來是誰。
也正常,畢竟小宇是在土狗子村長大的。
可那時候我們都沒有想到,外公已經慢慢的忘記了很多事情。
最近也有點累,我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起來的時候起早了,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才八點不到。
曉彤早就醒了,為了配合外公的起居飲食,她已經開始跟外公的作息時間一樣。
外公看我醒了,招手讓我過去。
我們談到了關於我身體上的傷,他跟我坦白了。
“你現在身上的圖案,已經是欠下了陰間抵債處很多的債了。你看劉進,身上的那個圖案才那麼點,都足足用了一年的時間去還債。真的彆再碰畫骨搜魂了,算是外公求你了。”
外公摸著我的頭:“我的小外孫啊,我的兒啊。”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也問了九龍東村的歐陽先生,說是讓我身體養好了,就可以去龍岩找一個高僧看看有沒有辦法。外公你彆著急,我不會再碰畫骨搜魂了。”
這話都是哄騙他老人家的,如果要大量的醫藥費,要是得用畫骨搜魂才可以賺來。
剛說完這話,手機就短信提示白叔給我轉賬了三十萬,九龍東村的村長轉了二十萬,九龍山村的村長轉了二十萬。
我看著個短信,裡麵錢,都是要用命換回來的。
“等你哥醒了,我跟他得做一場法師。”外公站起來,走進了客廳去。
按照一般陰陽先生,這個年紀都不會再開壇作法了。
我有點搞不懂。
可是我剛跟上去,沈慕就從二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