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金墨與之相反，此人油嘴滑舌，溜須拍馬，在學藝期間就心術不正，甚至多次受到師父的懲罰。
“令師既然清楚肖金墨心術不正，為何又要傳授他本領，讓他出來害人？”裴不了聽完後，有些不解。
齊道索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就在我擔心他是不是要把肺都咳出來的時候，他再次開口。
聲音比起先前更加虛弱。
“師尊向來秉著有教無類的理念，不管徒弟什麼樣子，他也無法狠下心去，隻能在出師前，對老朽進行叮囑，若是肖師弟用厭勝術害人，由老朽來清理師門。”
我看了看齊道索半死不活的樣子，對於他的話很是懷疑。
他現在要是出去，遇上肖金墨，對方估摸著可能還真的要忌憚一番，生怕齊道索直接倒在地上，用生命來碰瓷。
至於清理師門，我覺得他應該做不到。
“厭勝術的反噬絕非尋常人能夠扛下，我那師弟之所以肆無忌憚，是因為他手上有師尊留下的寶貝，一枚古玉，可以吸收厭火，老朽差了點運氣，自以為道行高深，幫人平事，沒想到受了教訓，被厭火反噬，耗光珍藏才堪堪保住性命。”
齊道索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裴不了嚇得往後退了半步。
我隔空打了一道符篆過去，穩住了他身上的氣息。
“多謝。”
“閣下安心休養，肖金墨交給我來處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解難。
我知道齊道索全盤托出，有想讓我們幫忙的打算。
即便他不說，我們也會去做。
不解決了肖金墨，範二爺那邊始終無法真正的擺脫危機。
“我那師弟雖然心術不正，但厭勝術的本事不比我差上多少，你們若是遇到了，不要與他廢話，能殺就殺。”齊道索在我的幫助下，臉上有了血色，狀態依舊很差。
“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裴不了插了句話。
“老朽可以感覺到，師尊那枚古玉的下落。”齊道索並沒有讓我失望，看來這次也不算白跑。
“閣下應該清楚，術士之間鬥法，死傷在所難免，希望不會因此得罪了閣下，”我還是要把話說明白的。
避免給自己惹上了新的敵人。
齊道索這種油儘燈枯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若是他拚了這條命，可能會讓我都有巨大的麻煩。
“肖金墨罪有應得，老朽本就是為了清理師門而來，就算他身死，老朽對二位也隻有感謝，沒有怨恨，請二位放手施為，隻是希望二位能夠儘量保全那枚古玉，將之帶回來，老朽必有重謝。”
這算盤打的挺好，能夠抵擋厭火反噬的古玉，多半是了不得的寶貝，換做尋常人，拿到手，壓根不可能還回去。
“看情況吧。”我沒有直接應下，誰知道肖金墨會不會用古玉做什麼，萬一沒有保全呢。
“拜托了。”齊道索雙手撐著，半立著身子，衝我們微微鞠躬，“那是師尊唯一留下的遺物，老朽想把它帶回師尊墳前。”
“儘力而為。”我還能說什麼，這個時候再拒絕，顯得太過冷血了。
不管齊道索說的是真是假，先應下再說，反正他現在這風中殘燭的身軀，就算真有陰謀詭計，動起手來，我也完全不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