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猜想是對的，再眼睛上覆蓋住符紙後，那三道人影就消失不見了。
前方變成了裂痕遍布的水泥路，徑直延伸到工廠內部。
我讓裴不了扯著衣角，掐著印訣，前行。
走到工廠門口，我取下符紙，用照明燈看向了內部。
“咳咳。”工廠內部有一道背對著我們的邋遢身影，正發出咳嗽聲。
他躺在紙板上，身上蓋著紙板，看上去相當落魄。
“我們終於見麵了，肖金墨。”沒想到身為八門中人，我比較重視的對手，下場竟然如此淒慘。
看來，他應該是接連受到了術的反噬。
“咳咳。”那人翻了個身，從紙板中探出腦袋。
模樣異常蒼老，臉上的褶子甚至可以夾死蒼蠅。
“他就是肖金墨？”裴不了有些疑惑，“怎麼感覺快要死了？”
“這應該是厭勝術的反噬。”我沒有放鬆警惕，哪怕他與我先前在小保姆記憶中見過的人，身材方麵有很大的出入。
“你們要找的應該是老朽的師弟。”老者狀態很差，說話的時候，中間多有停頓，一句話說下來，快要了他半條命。
“你說是就是，怎麼證明？”裴不了並沒有相信老者的話。
我也不吃這一套，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豈是老者三兩句話就能夠騙走的。
再說了，那百事通可說過，長安城內隻有一位厭勝術大師，這工廠裡除了他，也沒彆人，除非他能夠拿出東西證明身份。
“這是老朽的身份證。”老者在紙板下麵摸索著，掏出來東西，放在了身前的水泥地上。
看樣式，的確是身份證，隻是照明燈打在上麵，光線反射，壓根看不清上麵的信息。
“齊道索。”裴不了藝高人膽大，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身份證，念出上麵的信息。
他又拿著身份證與老者進行比對。
“好像真的找錯人了。”末了，他對我開口說道。
“看來這百事通是徒有虛名。”招牌倒是挺響亮的，看起來也是一副高人的模樣，沒想到竟然這麼不靠譜。
不是說，長安城隻有一位會厭勝術的嘛，那麼肖金墨又是怎麼回事？
“就這消息還敢收錢，他這名聲是花錢買來的吧。”裴不了對於被騙一事有些不滿，身為生意人，終日打鷹，還是被鷹啄了眼。
“二位找肖金墨，是不是他又做了壞事？”齊道索打斷了裴不了的吐槽與不滿。
“你認識肖金墨？”這倒是個意外收獲。
看來那百事通，也不全都是唬人的本事。
“老朽乃是他的師兄，對於他的本性還是有些了解的。”齊道索歎了口氣，開始了講述。
原來齊道索與肖金墨師出同門，二人拜師學藝期間，齊道索尊師重道，學習刻苦，向來是耐心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