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就是新來的倒黴蛋是吧?這房子是楚老狗陪給我們的,他欠我們錢,這房子是抵押,你們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快滾吧!”
見霍飛弦和關破軍不像是不講理的人,這幾個人心裡已經打定了注意,要把他倆當二百五坑一回。
關破軍的虎眸掃過幾人:“誰是話事人,嘰嘰喳喳的,誰領頭?”
人群中走出一個臉上有道橫疤的光頭,帶著獰笑,不屑地打量著關破軍:“你禿狗爺爺,孫子,我警告你,這房子是楚老狗抵押給我們的,識相的快點兒滾,我們都是講理的,彆逼得我跟你不講理由。”
說著,他掂著手中的大棍子。
“行啊。你把房產證和抵押合同拿出來,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霍飛弦說,“隻要你能拿得出,我們立刻就走。否則,我給你五分鐘逃命。”
霍飛弦相信,關破軍一定把這房子合規拍下來了。關破軍和他不一樣,辦事循規蹈矩,一般不會亂來。法院要拍一套彆墅,往往是二折三折地賣的,這點兒錢來說對關破軍不算什麼。
“哈哈哈!這麼狂,也不怕風大吹閃了舌頭!”禿狗擰著臉,哼了一聲,“房你媽逼的證,老子在這地方住了兩年了,從來沒人敢跟老子要房產證。連法院都不敢讓老子走,你算老幾?兄弟們!”
他一聲令下,那是幾個人紛紛把棒球棍扛在肩膀上,隨時要衝上來和霍飛弦拚命的樣子。
“這麼說,你們沒有房產證?也沒買這個房子?”
“那又怎麼樣?!老子說了這地方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老子有借條,楚老狗跟我們借了十萬塊!”
關破軍冷笑道:“十萬塊,你連這房子的地磚都買不起。”
“利滾利你知道麼?都兩年過去了,算算利息,早他媽的一千多萬了!你想要這房子,好啊,出一千萬,替楚老狗還了債,我就把房子讓給你,否則彆他媽的廢話。”
禿狗這比賬算得好啊,就算真是借款,兩年也不至於要還一千萬,他就是欺負楚家無人,不敢找人把他們趕出去,同樣也欺負霍飛弦,想拿霍飛弦當冤大頭。
可霍飛弦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
“原來你是高利貸,那我就放心了。”
禿狗聽得一頭霧水,問:“你放心什麼?你他媽的彆跟老子裝神弄鬼。”
“你知道這房子的風水不好麼?這房子最開始的主人,一家被滅門,後來楚軍買下來了,現在也家道中落,你也算是這房子的第三個主人吧,可惜即將身首異處,這房子的風水真的不好。”霍飛弦搖著頭,緩緩說道。
禿狗現在終於聽懂了,眼睛一下子變得通紅。
“我放你的狗屁!我先送你歸西!兄弟們,動手!”
他一聲令下,二十個人掄著棒球棍衝進了雨裡,如惡狗一樣,朝著二人猛地鋪過來。
雨大如潑,天上春雷驚動,閃電猛地劈開漆黑的夜空。
同時也照亮霍飛弦冷血的表情。
禿狗的二十幾人如狂風駭浪,而霍飛弦和關破軍兩人則渺小得像是準備迎接衝擊的一葉扁舟。
千鈞一發之際,關破軍問了一句話,這句話到後來禿狗快死的時候,才猛地想明白關破軍是在說什麼。
關破軍問:“修羅,要活口麼?”
霍飛弦也隻說了兩個字:“隨緣。”
生死,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