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老夫認輸了。你和薑臣的競爭，我退出。我楚家本來就已經窮了這麼多年了，大不了我再回去過窮日子好了。”
楚利源哆哆嗦嗦地說下了這番話，然後就想走。
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剛才在修羅麵前那樣耀武揚威的，竟然還想讓修羅給他下跪，簡直是異想天開。
眾人噓聲一片，虧楚家還是曆史悠久的五大家族之一呢，沒想看楚利源在修羅麵前竟然如此低三下四。
霍飛弦笑著擋住了楚利源的去路：“彆著急走啊。”
楚利源想噴關你屁事，可是一看見霍飛弦的笑容，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寧見鬼哭，不見鬼笑，這修羅惡鬼一笑，肯定是要出事兒的了。
霍飛弦說：“你想讓你推舉我，你一走，還有誰來推舉我啊？”
缺德！何等缺德！
這就是把薑臣還有楚家的臉都一個勁兒地往地上踩。
楚利源很想當場噴臟，可是一想到現在自己的處境，和霍飛弦的能力，他隻能把這些憤怒都吞了下去。
可是看戲的人搞不清楚了。
“你們說修羅是不是瘋了，他和楚家人鬨得這麼僵，楚利源還怎麼可能推舉他啊。”
“就是啊，楚利源絕不可能推舉修羅的。”
在一邊看戲的薑臣也鬆了一口氣，他當然是不想失去楚家這個盟友的。
他也覺得霍飛弦肯定是瘋了，就憑這麼幾分陳年的證據，用的都是複印件，是無法給楚利源定罪的。
楚利源掙紮得沒力氣了，跪在地上，兩邊的六處辦事員還在專注而認真地看著他。
“楚利源，你彆忘了，一旦你留有案底之後，按照江湖和政府的約定，這是要留案底的。”
楚利源看著霍飛弦那淡漠得意的樣子，才知道自己輸得一塌糊塗。
惹了誰不好，都不能惹這個星啊！
“修羅饒命，你，你告訴我怎麼做。我願意推舉你！”
薑臣的手瞬間捏成了拳頭，猛地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出修羅真的解決了楚利源這個大麻煩。
楚利源剛剛還是站在薑臣這邊的，現在畫風一轉，馬上就變成了修羅的秘書，這還不是打臉呢？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打臉！
霍飛弦道：“你讓我磕三個響頭，我也讓你磕三個。”
楚利源驚詫修羅，無比詫異道：“你什麼意思，你讓我給你跪？”
可是楚利源是長輩啊！
江湖的長輩給江湖的晚輩下跪，這個事如果傳出去，楚家會是永遠的笑話的！
“不是下跪。”霍飛弦道，“是磕三個響頭，我一個不要多，一個不要少。楚利源，你可不要忘了，如果你入獄了，你家裡的殘廢廢物兒子，誰來照顧？”
豆大的汗從楚利源的頭上滴落，他的嘴唇顫抖著，被恐懼籠罩著。
整個大廳裡鴉雀無聲，沒人敢大聲說話，都在等著楚利源的答複。
推，還是不推？
跪，還是不跪？
楚利源把心一橫：“跪，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