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氰化物中毒?怎麼可能呢,你確定他死了麼?”薑臣按捺不住了,問道。
“薑臣,你到底什麼意思?!太過分了你!”霍飛羽也忍不住了,抓著霍飛弦的病床,用身體擋著,並不讓薑臣靠近。
“使女,你什麼意思?你是什麼身份?和修羅是什麼關係?當初是怎麼和我賭咒發誓的,現在怎麼和修羅好得像是親兄妹一樣。”
霍飛羽如同一隻被逼近了絕地的母獸,不管薑臣說什麼,她一步都不退。
薑臣冷笑道:“好,修羅現在死了,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人停在這裡也是受罪,應該拉到火葬場火化了,明天早上第一爐,我已經安排好了。”
這下連關破軍都忍不了了,薑臣到底是什麼用意,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了。
關破軍沒好氣道:“這不勞你費心了,我們還要解刨驗屍,他是中毒死的,警察還沒同意火化,誰也不能做決定。”
霍飛羽的脾氣火爆,不留情麵地戳破了薑臣的偽裝,道:“除非你就是殺修羅的凶手,你想要掩飾,所以你才急著要燒了他。掩飾你的罪證!”
“使女,我提醒你。第一,修羅是我們寧城武林協會的會長,他沒有家族能處理後事,你也不是他的家人,我記得修羅親口否認過,他說你不是霍飛羽,他也不是霍飛弦。那我們總不能看著修羅陳屍太平間吧,我隻是儘了一個江湖人的道義。另外,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可以告你汙蔑,你說話最好三思。”
薑臣趾高氣昂,他不怕霍飛羽和關破軍看出了什麼。
即使全天下都知道霍飛弦是他殺的,又如何?
就像當年的霍起一樣。
即使國情六處已經查到了,又如何?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搭。
隻要他把霍飛弦的屍體燒了,然後再把這個醫院的醫生都買通了,就算彆人知道是他殺的修羅,又能如何?
“你不覺得假麼?你害死了人,現在還說這些話!”霍飛羽破口大罵。
“哈哈哈哈。”薑臣也不裝了,他打了個手勢,自己帶來的那些死士立刻湧了上來,左右包圍了他們。
“關少將,你是關將軍的兒子,我們可不想讓你受傷。修羅已經死了,你就算是再受傷,他也不可能會活過來的,再說了,就算你們是好兄弟,也沒必要到下麵去陪著他吧。”
關破軍一語不發,套上了指虎。
薑臣的臉色暗了下來:“這就是你的選擇?夠愚蠢的,為了一個死人?”
關破軍陰狠地說:“那是我的兄弟,一起上吧,我大不了就是死了一起下去賠修羅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死人停在路中間總是不好,醫生趁機先把霍飛弦推進了太平間。
沒過多久,忽然太平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女人鑽了進來,看著躺在停屍床上的霍飛弦,她害怕得直發抖。
“修羅大哥,我,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如果你在地下有知,千萬不要怪我,這個事真的和我無關。我多給你燒點紙錢,你在黃泉路上用得著,到了閻羅王那裡也不要告我,和我無關的,真的和我無關的。都是那些人讓我做的,我一點兒也不知情的。”
王小羽哭著念叨著。
太平間裡的氣氛陰森詭異,王小羽緊張地左右環顧著。
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修羅,怎麼好像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