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霍飛弦覺得薑逸真的不需要這麼嚴密的看管,但很顯然,寧州危監不這麼認為。
進入最後一道危監,他們甚至過了一趟X光,來確認體內沒有夾帶什麼危險物品。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領路的軍人叮囑道:“進去那裡之後,一定要切記,不要盯著任何東西看兩秒以上,一定要不停地轉移視線。”
白康吐槽道:“你裡麵不會關了一個怪物吧,我記得薑逸沒這麼恐怖的吧。”
“這涉嫌軍事機密,我不能解釋,但你們務必遵守,否則後果自負。”
說罷,這軍官指了指裡麵的一間牢房,道:“薑逸就在裡麵,你們自己進去吧。”
如果不是相信宇文觴,霍飛弦真懷疑,這個軍官會把他們關在裡麵打算餓死。
這牢房竟然出純白的,難怪宇文觴會說這是白色的牢房,而且,六麵牆壁用的都是吸音棉,叫踩著軟綿綿的。
一進這房間,除了霍飛弦以外的人,都開始燥的慌。
霍飛弦低聲說:“你們聊聊天,這房間的吸音效果太好,所以沒有底層白噪聲,人要是長時間處在這樣的環境中,精神會崩潰。”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看見了現實的例子——薑逸。
薑逸縮在最角落裡,緊張得直哆嗦,他的雙手和雙腳都拷著鐐銬,那鎖至少有小孩的手臂那麼粗——彆說是想拽斷扯斷了,就算是用液壓剪,也要折騰好一會兒才能弄斷。
本來大家都是準備過來看薑逸的笑話的,可一看見薑逸,頓時都笑不出來了。
這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現在已經露出了老態,像是一隻驚恐的兔子,眼神不停地在眾人的臉上逡巡,像是要哭,害怕得不住發抖,身上的鎖鏈都因為害怕的發抖而發出聲音。
過了足足有五分鐘,薑逸才正常了起來,他終於認出了眼前的這幾個人。
“霍飛弦,薑嬋,白康白靖,還有陳建設,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是麼?!來看老夫的笑話。”薑逸咬牙切齒,對一個江湖上有地位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坐牢更丟人的事了!
大概是被眼前的事給震撼到了,白康等人一下子也懵住了。
薑逸一看見白康就眼睛裡要噴火。
如果不出因為白康的固執堅持,和霍飛弦這個搗亂的,自己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境地麼?!
薑逸扶著牆,慢慢地站了起來。
“呸,你們這群小雜種,也配來看老夫的笑話!宇文觴有種在這裡殺了我,否則我隻要離開這裡,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我是江湖人,是一個江湖老人,竟然,被你們這幫狗玩意兒給勾結著羞辱。我就算再慘,也不會走你們羞辱的!”
薑逸年紀大了,又精神瀕臨崩潰,霍飛弦身後的幾個人,一時半會兒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畢竟欺負一個老人,也不光彩。
薑逸哈哈大笑:“你們怕了吧!告訴你,遲早我要從這裡出去的,等我出去了,霍飛弦,我第一個找你和宇文觴算賬!”
“啪!”他的話音剛落,不可思議地竟然就被霍飛弦來了一巴掌,薑逸不可思議地捂著臉,“你,你打老人啊。”
霍飛弦冷笑了一聲,揉著手腕道:“你以為我是什麼文明青年啊,還是以為這兒是公交車上,我得尊老愛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