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破軍搖了搖頭：“沒有，你還是不放心小姐？”
霍飛弦道：“可能是我多慮了。”
“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之前她天天嘴上喊著聖女聖女的，現在一點兒也聽不見了。照理來說，聖女被抓回了喀孜，她應該是最擔心人才對啊。她根本沒問過，倒是薑二小姐經常問。”
霍飛弦道：“那她從來沒有和外麵聯係過麼。”
“她的手機是我給她的，電話一直是監聽狀態的，從來沒有奇怪的人聯係過她。”
霍飛弦道：“她有沒有彆的手機？”
“當然沒有，不可能有。”
霍飛弦道：“好，沒事兒，那我就放心了，那瑞士的事真有些奇怪，等我從梧州回來，找人去調查一下。對了，蘇童怎麼樣。”
關破軍道：“我們的人調查不到喀孜的事，這個恐怕得問六處。”
霍飛弦說：“是我糊塗了，雪山神廟的信息保密做的很好，毒牙恐怕是全世界，除了卡拉自己以外，對卡拉最了解的組織了。彆說是你們了，六處也查不出來什麼。之前六處對卡拉的了解，有一大半都是從我們毒牙的手中買走的情報。”
關破軍咂舌，官方從一個小雇傭兵隊伍手上買情報，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就算毒牙再厲害，那也不可能和官方的情報網相提並論的。
霍飛弦解釋道：“毒牙和卡拉的關係有點兒微妙，我師父和大黑天兩個人……”
“是朋友？”
霍飛弦翻了個白眼：“你最近越來越喜歡接話了，你是不是相聲看多了？他們兩個都恨不得能弄死對付。世界上最了解毒牙的，是卡拉，最了解卡拉的，是毒牙。六處也從卡拉那裡買了不少毒牙的情報。蘇童的事，我還是去找毒牙了解吧。不過，我想蘇童應該還活著。”
關破軍問：“何以見得？”
“薑嬋還沒被帶走。”霍飛弦眯著眼睛，看著樓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薑嬋，薑嬋的生活還那麼平靜，大概還不知道命運替她選擇了一條多麼操蛋的路。
霍飛弦道：“卡拉絕不可以沒有聖女，聖女是他們所有人的靈魂指引，如果沒有了聖女，便代表他們已經被神拋棄，雪山之神會收回給他們的祝福，會讓白色的惡魔把他們所有人都埋在雪山的深處。這是卡拉的第一任聖女說的。聽起來雖然很像是洗腦的迷信，可是卡拉的信徒都很虔誠，他們可以沒有命，不能沒有聖女。”
關破軍道：“嘖，你這麼一說，我真的很不解。蘇童和大黑天聲勢浩大地來寧城找新的聖女，現在怎麼沒動靜了？要說和大黑天交手的那一次，我們，我們其實敗了……”
霍飛弦冷笑道：“你不用給我留麵子，不能叫敗了，應該是慘敗。我也想不通大黑天打算乾嗎，但在他下一次出手之前，我一定要準備好。再下一次和大黑天交手，我可能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霍飛弦看見霍飛羽推門進來，對關破軍說：“時候不早了，早點睡。明天一大早我們就要去梧州，要趕早。”
第二天一大早，霍飛弦是被電話吵醒的。
他在戰亂中讀過童年和青年，這種情況見多了，所以電話一叫，他馬上翻身起來，火速穿好了衣服，然後才意識到不是炮火聲，而是電話的鈴聲。
打電話來的是何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