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夢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了半天，隻能問，“怎麼會這樣？”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師公是我師父的殺父仇人。師父一輩子的心願就是找師公報仇，他因此而偷偷接近師公，師公這個人脾氣古怪，功夫高強，師父就迂回地，先接近了師公的女兒。之後他倆就相愛了，可後來……”霍飛弦長歎了一口氣，“師娘知道了師父的仇恨之後，求師父不要殺她爹，作為報複，不管怎麼對她都可以。”
楚夢歌道：“可是你師父沒有殺她。”
霍飛弦道：“可能在師公和師娘心裡，比殺了她還要不堪。當時卡拉老的聖女意外死亡，需要新的聖女，卡拉的大祭司占卜問天之後，找到了新的聖女，這個人就是我師娘。他們把我師娘搶走。當時師父和師娘真因為報仇的事吵架，師父一個人去了歐州，把師娘留在了國內。而師公又因為師父的事，和師娘兩人斷絕了父女關係。總之，一直等聖女儀式結束之後，師父才發現了問題，找到了卡拉。”
楚夢歌大驚失色。
她不知道卡拉的聖女到底要做什麼，可從霍飛弦對蘇童變成聖女這事的耿耿於懷看來，卡拉的聖女並不是一個好差使。
“後來師父還是把師娘帶離了卡拉。隻是師娘心中認定，這就是師父對她的懲罰，對師父心灰意冷，便離開了師父。而師公也因此再也無心江湖，將毒牙首領的位置傳給了師父，自己回到深山中隱居。”
霍飛弦摸著那墓碑，長歎了一口氣：“一直到現在，我師父都還不知道師娘已經死了。”
他跪下來，給司徒靈兒磕了三個響頭，楚夢歌也認真地跟著霍飛弦磕頭。
看著那墓碑，霍飛弦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師娘離開師父身邊是26歲，這墓碑上的享年是27歲，看樣子，是離開一年之後就出事了。
兩個人心中都感慨萬分，一陣沉默。
知道楚夢歌打了個噴嚏，這才打破了沉默。
“你身後的衣服是濕的，一直穿著會感冒的，現在天氣不冷，必須得脫下來。”
霍飛弦的野外生存經驗很豐富，他下意識這麼說，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話會有多大的誤解。
他這麼一說完，楚夢歌的臉瞬間通紅，這山洞裡隻有他倆，氣氛的確夠曖昧的。
而且脫了衣服以後，她也沒有新的衣服穿，隻能一直光著，霍飛弦說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霍飛弦趕緊解釋說道：“我把手電筒的燈關了，這樣就看不見什麼了，你現在脫下來，等天亮了這衣服一定就風乾了，倒是再穿。”
楚夢歌是真不好意思脫，可是濕的衣服粘在身上真的很難受。
她害羞地嗯了一聲，然後霍飛弦就關了手機的電筒。
山洞裡一片漆黑，外麵雨聲大如擂鼓，反而讓山洞裡安靜得可怕。
兩個人都不說話，可是霍飛弦的聽力驚人，偏偏能聽到楚夢歌在脫衣服，布料和身體摩擦，發出嘻嘻索索的聲音。
還好這山洞夠黑的，就算是霍飛弦這樣視力驚人的，也看不清出自己的五指。
霍飛弦說：“你看，我沒騙你吧，這山洞裡這麼黑，我什麼都看不見，你如果穿著不脫，會發燒的。”
楚夢歌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也渾身濕了，你怎麼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