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薑家的死士也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虎視眈眈地看著陳建設。
薑臣早就不是前幾天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了。
他一把推開陳建設,抹平了自己的衣領子。
“你少跟我在這兒大小聲。我提醒你,霍飛弦,已經死了。你以為你為什麼能當上這個代理局長?真以為自己有能耐麼?嗬嗬,還不是就是抱著霍飛弦的大腿。但是陳建設,老子提醒你,你要想想自己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一個代理。”
陳建設喘著粗氣。
薑臣笑道:“人死了?死的好啊,我巴不得他們死呢。可是關我什麼事。第一啊,他們是江湖人,我也是江湖人,江湖的事兒,還輪不到你這個下等人來管。第二,就算該你管的事兒,你有證據麼,憑什麼抓我,讓我配合你調查?我不配合啊,不好意思。陳建設,現在霍飛弦死了,你最好有事兒沒事兒多問問自己,你算什麼東西。”
所有人心裡都清楚,人八成是薑臣殺的。
薑臣家裡養了那麼多死士和殺手,就算他自己不動手,也有可能是手下去乾的。
可是明明這些事兒大家心裡都清楚,卻無法就這樣抓薑臣。
薑臣得意又逍遙,晃著腦袋說:“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其實呢,你們這幫垃圾,我也就看得起霍飛弦,沒錯,雖然這家夥是我的敵人,我巴不得他趕緊死,現在他死了,我還要放鞭炮慶祝,可是我還是得承認,也就霍飛弦配當我的敵人。你和白家?嗬嗬,你們隻不過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中的那個雞和犬,你這種小角色,如果放在以前,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薑臣轉了一圈,雙手攤開,對看熱鬨的薑家死士笑著說:“不好意思咯,我們江湖貴族就是可以這樣為所欲為的。誰讓霍飛弦死了呢。”
不止是薑家,楚利源也收到了霍飛弦死的消息。
“走,帶幾個人跟我走。”楚利源從床上爬了起來。
“老爺,你要乾什麼?”
“楚家集團。”
楚利源可不糊塗,他知道,楚夢歌從霍飛弦那兒拿了一筆錢,重新開了一個公司。
這錢可不是小數目啊,既然現在霍飛弦死了,那楚家的東西,不就全都是他楚利源的麼?
“老爺,那可是夢歌小姐的。”
“放屁,我現在還是族長,所有的東西都是族長的。”
“可是楚軍肯定不樂意啊。”
“不樂意,把他做掉,媽的,現在修羅真的死了,誰還給他麵子?!”
這些魑魅魍魎,就因為修羅不在了,立刻露出了吃人的嘴臉。
然而在燕子穀,司徒懋德看著茫茫星空,忽然頓悟了一件事。
“我知道為什麼一直找不到那小子了。”
村子裡已經集結了搜救隊,正在做準備,打算地毯式搜索。
聽到司徒懋德這麼說,大家馬上看向司徒懋德,其中最緊張的一個人就是柳一行。
司徒懋德把手放在嘴邊,一聲悠長的獸哨音傳遍了整個山穀。
關破軍立刻明白過來,這是毒牙的獸哨。
司徒懋德看著星空,說:“如果有消息傳回來,他就還活著,如果沒消息傳回來,他就一定死了。”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一些人是在替霍飛弦祈禱,另一部分則是在希望霍飛弦死。
柳一行的汗都要下來了,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
死,死,他一定要死啊。
否則,如果這小子回到了寧城,發現了那些事,肯定會查到是自己在通風報信的,到時候還能放過他麼?
死,一定要死啊!
就在一片沉默之中,一聲尖銳的鷹嘯擊破漆黑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