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弦的臉色冷下來:“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他恨不得把這王八蛋撕扯碎片。
柳一行跑到村口,此時,黑暗中忽然亮出四五雙眼睛。
“是狼。”有個村民緊張地拿起鐵鍬,“狼進村了。”
“大伯,彆緊張,你看看,這狼好像不是衝著村子來的。”
柳一行認不出來是狼,以為是狗,跑到狼跟前,看見狼的血盆大口,才喊了一聲媽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打了個滾。
前有狼,後有狗,他隻能往山上跑。
可憐他那兩百斤的肉身,氣喘籲籲。
黑子和狼群好整以暇,等柳一行跑出去幾百米後,又呼嘯著追了上去。
黑子一邊跑,一邊不時狼嚎。
山穀中群狼回應,至少有幾百隻,綠光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鬼火一樣,到處都是,滲人得很。
柳一行絕望了,一步一步往後退,看著眼前這鬼火一樣的狼眼睛,和仿佛催命號一樣的狼嚎,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啊!!!!!”
修羅還不如殺了他!!!
司徒懋德哼笑了一聲:“黑子能玩一晚上,放心吧,這孫子跑不出燕子穀。”
霍飛弦拍了拍白康的肩膀:“兄弟,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再等等。”
白康咬著嘴唇,用力點了點頭。
霍飛弦說:“大家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太晚了,今天辛苦大家了。”
現在已經快要十二點,為了找霍飛弦,大部分人都跑了一天了,村裡的狗都累趴了,更彆說是人了。
霍飛弦嘴上不說,心裡很感動。
等人群散後,霍飛弦對司徒懋德說:“師公,我想個人投資,把燕子穀建成旅遊區。”
司徒懋德不好意思和霍飛弦道謝,梗著聲音說:“行啊,你有錢,喜歡怎麼花怎麼花。”
霍飛弦看向跟關破軍兩人慢慢走向住處的白康,長歎了一口氣:“我那兄弟是搞旅遊業的好手,到時候我讓他負責。”
因為四周也沒彆人了,司徒懋德語氣軟了下來,對霍飛弦說:“彆怪我沒提醒你,你的每個兄弟都會是你的軟肋。”
“師公,我從小獨來獨往慣了,可是現在,可能我膽子變小了,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他看向在一邊等他的楚夢歌。
司徒懋德欲言又止。
“哎,好吧。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回寧城?我告訴你,宇文觴這個人認死理,你就算要找薑逸報仇,也不能屠族。”
霍飛弦看著拳頭,道:“我先要養傷,順便去一趟東南亞找師父,真軸法王輪的事我要找他問清楚。”
司徒懋德道:“你這拳頭傷得不輕,至少得兩個月,我家裡有些草藥,你拿去吧。趕緊養好了趕緊滾,我看著你這小子還是很煩,不要以為我是心疼你。”
霍飛弦笑道:“不用,我的傷口恢複很快,這傷最多兩個禮拜吧。”
“這麼快?”
“有點兒異於常人吧,不過我一直這樣。醫院醫生也說挺特殊的,救過我好多回了,要不然我早就死在阿富汗了。”
司徒懋德哼了一聲:“說怪也不怪,少見就多怪。和風霜那老家夥一樣,身上不留傷,轉眼就好了。行了,滾蛋吧,記得你說過的投資,你敢晃點我我弄死你。”
霍飛弦對燕子穀的人很有好感,這些質樸的村民給他一種回家的感覺。
“當然不會,正好夢歌在投資做公司,就當是夢歌的第一個項目吧。”
司徒懋德皺著眉頭要罵人,不過盯著霍飛弦看了一會兒,他竟然罵不下去了,霍飛弦這個樣子和霍起太像了。
“臭小子。”司徒懋德把霍飛弦叫回過神來,“你還記得你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