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不止是大黑天的眼睛，聖女甚至不準我看任何眼睛的圖案。”
“那你聽過大黑天的聲音麼，這總聽過吧，聽起來怎麼樣？”
“也沒有，大黑天不會離開雪山神廟，他們修行的時候，聖女才會去聖王殿，我也才會跟去，否則我隻會陪著聖女住在偏殿。但去聖王殿的時候，聖女會給我的兩個耳朵堵上棉花。”
靠，霍飛弦忍不住要罵臟話了。
一沒看見樣子，二沒聽見聲音，那等於什麼都沒看見，對大黑天肯定是一無所知。
可怎麼會這樣?
霍飛弦忍不住問：“那其餘人呢？總不可能大黑天身邊沒有人照顧吧。”
“有，但聖女隻要求我一個人這麼做。”
“她有沒有說為什麼？”
“我不會多問聖女這些問題，聖女做的，一定是對我好的，我相信聖女不會害我。”
霍飛羽對蘇童的這份信任，令霍飛弦極其不爽。
“蘇童不準你就，不準你聽，難不成你都沒有偶遇過大黑天？”
“大黑天從不會離開雪山神廟的聖殿裡，我從來沒有在外麵看見過他。”
這就奇怪了，那大黑天怎麼會來到千裡之外的寧城呢？
不過，既然霍飛羽從來沒有見過卡拉，那就算大黑天離開了雪山神廟，她認不出來，那也不稀奇。
“你在卡拉有沒有聽過其他的事，無量壽仙蛾，或者是什麼催眠術，吸魂大法之類的。”
霍飛羽皺了皺眉頭，多盯著霍飛弦的臉看了一會兒。
霍飛弦心裡咯噔一跳，還好鬥篷擋住了他的臉，隔著一道牆，霍飛羽也不能過來揭開鬥篷。
“無量壽仙蛾。那東西存在一個木匣裡，平時要供奉在雪山神廟裡。不過不管聖女去哪裡，這東西必須要緊緊地跟著聖女，不能和聖女離開太遠。這木匣子隻有聖女才可以打開，用的是一種古銅仙木所製，水火不侵。至於你說的吸魂大法，這是卡拉的秘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把鬥篷摘下來好麼？”
霍飛弦的心裡咯噔一跳，不知道是哪裡暴露了身份。
一個人的臉可以擋住，但是氣質很形態是擋不住的，飛羽跟蘇童這麼長時間，跟蘇童學了不少東西，觀察力驚人。
看著霍飛羽充滿了期待的眼神，在渴求著救贖一樣，霍飛弦的心中百感交集。
這是他的親妹妹，可他的親妹妹想殺他。
不告訴她，她會悲痛欲絕，告訴她，她很有可能再背叛自己。
霍飛弦的心裡刀割一樣，聽到霍飛羽乞求的聲音：“你讓我看一下好不好？”
“你想看什麼？你以為我會是霍飛弦麼？！霍飛弦早就死了。”他狠著心，咬著腮幫子說。
就像是司徒懋德說的那樣，想起來自己是霍飛弦了，但是永遠彆忘了自己是修羅。
他僅存一點兒的人性，都給了霍飛羽了，從今以後，他都不會是過去那個對霍飛羽寬容大度的霍飛弦了。
霍飛羽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霍飛弦又說：“霍飛羽，你要是想贖罪，就告訴我真相。我們毒牙要全力以赴替修羅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