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弦做進出租車,剛要讓師傅起步,車門就被打開,宇文觴鑽了進來。
“宇文……”
“行了,小子,和我說說,你打算怎麼辦。”
霍飛弦哭笑不得,宇文觴這個表情,就是認出他來了。
“師傅,前麵的咖啡廳停吧。”
二人進了咖啡廳,要了一個包間。
一進包間,宇文觴就上來撕霍飛弦的臉。
“疼,昨天薑逸一巴掌撕下來,我的臉皮差點兒讓他一起扯掉了。弄一次很麻煩的,我這張臉還得用幾天呢。”
宇文觴驚訝無比,盯著霍飛弦的臉看了又看,幾乎看不出破綻來。
“你們毒牙真是可怕,我之後要找六處開會,毒牙的人進國內,都要戴電子腳拷。”
“這也不必吧,你看,你不就認出我來了麼。”
“你太特殊了,薑逸也看出了一些異樣。你這小子的氣質太獨特,有王者之風,和陳建設實在相去甚遠,我覺得不對勁,這世上像你這樣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我才猜測,陳建設是你假扮的。”
霍飛弦哭笑不得:“宇文叔,你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我隻是想問你,今天去局裡,有什麼辦法對付歐陽倩和薑逸?”
“歐陽倩,隻是一個棋子。她才三十幾歲,卻坐上了一個騎在你頭上的位置,這是為什麼。”
“依你看呢?我這人不擅官·場。”
霍飛弦笑了:“有人要那她當衝鋒槍。她年輕,好鬥,才敢來和你鬥。換之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在宇文家麵前這麼猖狂。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他背後的人,是要拿歐陽倩來惡心你。”
“我以為歐陽家就是薑家的後台,他們背後難道還有人?!哎,現在的確很麻煩。我如果是這個局長,就不能動他們,可我要是不當這個局長了,他們就可以如願掌握江湖了。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抓啊。”
“抓誰?”
“薑逸啊。”霍飛弦笑道,“宇文叔,你就好好地看戲吧。”
聲色犬馬之中,寧省江湖的貴族齊聚於此。
薑逸的臉色很不好看——他那張臉,都看不出來是一張人臉了。
底下的人不說話,但心中各懷心思。
本來還猖狂得要上天的薑逸,怎麼又弄得這麼狼狽?
這世上,有一個霍飛弦不可怕,可怕的是,怎麼一個霍飛弦死了,似乎冒出了更多個霍飛弦。
現在不隻是霍飛弦了,孟雨田都能咬下薑逸的耳朵,白康還敢和薑逸打個平手。
大家嘴上不說,心裡卻在想,薑家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一片沉默當眾,薑逸忽然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諸位,我有一個可怕的猜想。修羅,可能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