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起來吧,哭吧,求我吧!哈哈哈!”
漆黑的夜裡,一片平靜,薑涚期盼著地看著彆墅的方向,彆墅安靜極了。
“燒啊!快燒啊,燒死他們!”
火沒有燒起來,什麼都沒有發生,小區裡安靜極了。
致命的安靜。
薑涚臉上的狂熱冷下來,艱難地吞咽著口水。
安靜的黑夜裡,有惡魔在捕獵。
他來了,他在哪裡?!
沙地一聲,似乎是人的腳踩在枯枝上,薑涚屏住呼吸,躲在草叢裡,一時之間,忘了自己受得重傷,那疼得要命的傷口,和此時此刻的恐懼比起來,不值一提。
霍飛弦,他追來了,他在哪兒?
嗖……
“啊……”
薑涚從灌木叢裡跌出來,失魂落魄,打了個滾往小區出口的方向逃。
“彆動。”
霍飛弦的聲音沒有憤怒,冰冷極了,薑涚感覺被一條蛇盯上了,霍飛弦手中的槍口指著他的頭。
“誤會,我沒哪兒得罪你吧,彆殺我,我隻是在這兒路過。”
人之將死,啥都敢幻想,薑涚幻想著霍飛弦沒有證據證明馮悅的所作所為和他有關。
霍飛弦冷哼了一聲。
薑涚道:“我,我好歹是薑家的人。你殺我,得有一個理由,不能單純是因為我姓薑吧,你這是泄私憤。”
好笑,薑家人和他們身邊的人,怎麼都這麼天真啊。
霍飛弦都有些不忍心了,這些人連當壞人都這麼敷衍,為什麼認為反抗他們的人都會乖乖地當傻子?
“你不能殺我,我要見我舅舅。我舅舅是寧城的會長,寧城的江湖事務要他點頭的!你不能私下裡殺我。”
薑涚發著抖,絲毫不見剛才那副猖狂張揚的變態模樣。
霍飛弦沒說話,薑涚心都吊起來了,其實這樣的等死最痛苦,還不如霍飛弦給他來個痛快呢!
死定了,家裡的人都說,如果落入霍飛弦這個變態的手裡,必死無疑。
“你為什麼不催眠我呢?”霍飛弦繞到他前麵問。
“我隻是過路啊,啊!!!彆開槍!!!我,我不懂什麼催眠……霍飛弦,你是個變態!你正常一點好不好?!”
被霍飛弦用槍口指了指襠,薑涚嚇壞了。
殺可怕,辱更可怕!
薑涚哭出了聲音,霍飛弦此時已經繞到他前麵。
“抬頭看著我。”
“你要乾什麼?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去找薑逸和薑臣啊,我是無辜的。”
“看著我!”
薑涚嚇了一跳,反射性抬頭,嚇得縮了一下,這是虎眸……
“催眠我,成功了我就放你走。”霍飛弦說。
“不行啊,我隻能對不如我的人用這一招,比我強的都不行。”薑涚是哭著說的。
他根本無力思考,霍飛弦太可怕了,這個人就好像魔鬼一樣。
原來是這樣,不過馮悅不至於比薑涚若,薑涚說得強弱恐怕是指精神的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