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之二,今天竟然都跑來了寧城。
到底是誰,排了麼一出好戲。
回到彆墅中,刺鼻的汽油味兒已經散了不少了。
三個特種兵拿著槍守著楚夢歌等人。
“雨田姐,你們沒事兒啊。”司徒暉蹦過來,討好地問,“沒人找你麻煩吧。”
楚夢歌臉色蒼白,拿著個鍋鏟,看見霍飛弦回來了,跑過來撲進他懷裡,長歎了一口氣。
“你終於回來了,剛才……馮悅……”
“我已經知道了,馮悅人呢?”
“被捆起來了,在那兒呢。”楚夢歌指了指角落。
馮悅被五花大綁,委屈地看著霍飛弦,那表情都快哭出來了。
“這是誰?”孟崢問。
“薑涚,把這家夥捆起來,找兩個醫生來,先把他的命給吊住了,這家夥就是指使司徒暉殺何醫生的元凶,也是禍害馮悅的原兄。”
馮悅看起來恢複正常了,低著頭,很沮喪的樣子。
“修羅,俺給你添麻煩了,俺也不知道怎麼了。”
“你叫什麼名字?”
“啊?”馮悅回答,“俺叫馮悅啊。”
霍飛弦說:“我第一次和你見麵是什麼時候。”
“四月末,俺們一起去陳州,你說有霍飛羽的消息,要去搜那棟樓。”
霍飛弦點了點頭,看樣子,這個是真的馮悅。
“修羅,俺腦子裡一片白,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啊。”馮悅憋屈極了。
“你小子,剛才那汽油要燒死我們,現在裝不知情?!”邱洛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
“哎喲,隊長,俺,算了,你罰俺吧。”
“等等。”霍飛弦攔住了邱洛,指著地上的薑涚,問,“這家夥你見過沒有?”
馮悅順著霍飛弦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為難道:“這,都這副死魚樣了,俺就算見過也認不得了。”
薑涚的臉上都是血汙。
司徒暉說:“等會兒,你看看這個呢?”
他掏出了手機,調了一張照片給馮悅看。
馮悅想了想,忽然猛地想了起來。
“這個人,我抓過他。”
“抓他?”霍飛弦搞不懂,“你抓他乾嘛,你又不是警察。”
“那天我們輪休,我上街去買點兒吃的,這家夥偷彆人的錢包,被我按在小巷子裡了。”
霍飛弦皺眉道:“然後呢?”
薑涚不可能需要偷錢。
“然後,我就報警了……不對,然後我怎麼了?我想不起來了。”馮悅驚恐地回憶著,說,“不對啊,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怎麼會這樣。”
霍飛弦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定就是這個時候被催眠的。
“你還記得,你抓住他之後,最後做了什麼?”
“我想想,好長時間之前的事了。”
如果是普通人,隻怕已經忘了,但馮悅是特種兵,他經過特殊的記憶訓練。
“我抓住他,按在地上,他看了我一眼,好像罵了我一句,我還在想,這家夥怎麼這麼凶,被我抓住了還敢跟我狠。然後我……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霍飛弦說:“那你最近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
“夢,倒是有一個,我好像夢到我在街上亂晃,不對,那是夢麼?”
霍飛弦和關破軍等人對視了一眼,一定就是那一眼被催眠了。
既然馮悅醒了,薑嬋也應該醒了。
霍飛弦讓關破軍把馮悅放了,然後跟楚夢歌一起上了樓。
他推開薑嬋的房門,薑嬋躺在沙發上,在屋子的正中間,坐著一個男人。
霍飛弦的心跳都猛地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