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焦冥。”霍飛弦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小蟲子，他以前在北極附近看見過，傳說這種蟲子可以聚成人的形狀，還可以霸占人的思想。
他把石頭扯了下來。
薑逸興奮極了：“繼續啊，再憤怒一點。你媽毀不掉這塊蟲玉，把它放在你的身邊，用你的殺氣壓製蟲玉。可想不到，你的煞氣可以壓製蟲玉，也可以孵化蟲玉。”
“這就是真軸法王輪。”霍飛弦明白了過來，他媽是把法王輪外麵的裝飾拆了，拆出了裡麵的蟲玉，讓他待在身上了。
“不得不說，你媽真的是老奸巨猾，她拆出了蟲玉，我的手下認不出蟲玉，怎麼找都找不到真軸法王輪。不過，她死的時候很可笑，薑逸捅了她三十一刀，再聰明有什麼用，哈哈哈，還不是死得慘如狗。”
“受死！”
司徒懋德聽不下去了，重拳朝著薑逸的腦門兒上拍下去。
“十六年了，讓我看看你這老頭子有沒有進步！”
薑逸不躲，哈哈大笑，他的雙拳成掌，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圈，然後殺氣就有形一樣，隱隱約約地巨成了一條盤龍的形狀，猛地朝著司徒懋德的拳頭迎了上去。
司徒懋德甚至沒能和薑逸對拳，他就倒飛了出去。
“十六年了，老頭子，你已經廢了。”
那些焦冥源源不斷地往薑逸的鼻子裡湧進去。
薑逸話說完，朝著司徒懋德追殺過去。
“住手！”
霍飛弦舉起了那塊石頭，同時拿出了打火機。
“你住手，要不然我就把這玩意兒毀了。”
薑逸的臉色頓時一黑：“你敢！”
“嗬，這玩意兒，我想了一下，不就是一塊蟲卵麼。大黑天，你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偏偏要把自己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活著也不是真的活著，是一群蟲子活著，這對你來說有什麼?”
“意義，哈哈哈，活著就是意義。你這種小人，是不會理解永生的意義的。把蟲玉放下！”
霍飛弦也不猶豫，直接把打火機裡的機油倒了出來，澆在蟲玉上。
“你放了司徒懋德，要不然我們今天一起死。”
“你們這麼多條人命，和我換，你不覺得虧？！”
“能拉你下水，我不覺得有什麼虧的。”霍飛弦說。
“你！畜生！就算你是燒了這個東西，我也可以俯身在你們其中某個人的身上。”
“但是隻要蟲玉毀了，你總是要死的。你要和我換命，我就和你換，誰舍不得誰是小狗。”霍飛弦笑道。
大黑天的怒火讓殺氣有了顏色，連霍飛弦都無法順暢地呼吸了。
忽然，大黑天的手掌一張，對著楚夢歌一抓一放，楚夢歌竟然被淩空抓了過去，霍飛弦想要攔住的，但已經晚了。
“霍飛弦，我知道你不珍惜自己的命，但楚夢歌的呢，這小丫頭對你可不錯吧，你想讓她死麼？”
霍飛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脫口而出：“放開我！”
薑逸哈哈大笑：“這個表情我喜歡，你越是痛苦，蟲玉的孵化就越是快。你知道麼，蟲玉上一次孵化，就是簡葉秋的憤怒。我讓她的女人變成了我的人，他的憤怒孵化了那塊蟲玉。可他也知道，一旦蟲玉被毀了，司徒靈兒也得死。人類的憤怒，多美妙啊。你是簡葉秋的徒弟，你那窩囊師父，現在躲在哪裡哭著呢吧。”
“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彆扯到女人！”
“蘇童是新的蟲母，如果你把蟲玉毀了，蘇童也會死的。我再殺了楚夢歌，你就什麼都不剩了，孤家寡人。你和你那個窩囊廢師父一樣。”
霍飛弦的心中無比掙紮，痛苦得好像有刀子在割肉一樣。
楚夢歌往薑逸的臉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