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你罵飛弦。”
她抓著薑逸的手,想要掙脫開,但是薑逸的手就好像是鐵鉗子一樣,死死地抓住了她。
“彆掙紮了,一群廢物。”
薑逸笑得狂放無比,然而這個時候,忽然,從楚夢歌的袖子裡,鑽出了一條青綠色的小蛇。
這小蛇的速度非常快,如同閃電一樣,薑逸一眼就認出來了。
“子母蛇!”
這是簡葉秋的蛇。
他把楚夢歌甩開,那條小蛇卻正好纏住了他的脖子,張嘴就咬了下去。
薑逸剛好抓住,可渾身卻瞬間僵住了。
他站在那兒,臉色一下子變成紫色,不過是一秒的功夫,從鼻子和眼睛裡流出血來,非常恐怖。
楚夢歌哭著,倒退了幾步,那條小蛇從薑逸的手中跑了出來,又爬回了霍飛弦的麵前,像是邀功一樣,嘶嘶地吐著信子。
子母蛇,這肯定是在東南亞的時候,就偷偷鑽進楚夢歌的衣袖裡的。
“快點,把蟲玉燒了。”
司徒懋德催了一聲,霍飛弦趕緊點燃石頭,砰地一聲,緊接著蟲玉變成了一團火,熊熊燃燒起來。
隨著蟲玉的燃燒。
在遙遠的雪域深處,蘇童也低下了頭,她的對麵,大黑天也沒了動靜,七竅流血而亡。
過了大半個月,霍飛弦才來了雪山神廟。
他把蘇童的屍體從柱子上放下來,心中壓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楚夢歌柔聲說:“你想哭就哭吧。”
霍飛弦的眼眶中蓄著眼淚。
“我沒能及時救得了她。”
其實,就算及時趕來,霍飛弦也救不了任何人。
從蘇童成為聖女的那天起,她的命運就注定了。
“你看,她是在笑。她這一輩子吃了太多苦了,到最後能以人的形態有尊嚴地赴死,或許就是她最後的願望。”
霍飛弦一把大火燒掉了雪山神廟,這山中的一切,都是罪惡。
還好蘇童結束了這一場可笑的罪惡。
看著熊熊燃燒的雪山神廟,霍飛弦的心中感慨萬千。
人的貪欲是最可怕的,大黑天貪生怕死,毀了多少人本來美好的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那塊蟲玉,霍家也不會出事,也許霍飛弦和蘇童也沒認識過,也許蘇童也不會有悲慘的命運。
可笑的是,大黑天並沒能真正活下來,真正活下來的,隻不過是一段被催眠的記憶,還有一群會寄生在人體內的蟲子。
機關算儘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這個江湖又何嘗不是如此,一群沒有道德的人掌握了能淩駕於普通人的武力,就會出現薑逸和薑臣這種變態。
“走吧。”楚夢歌道,“蘇童不會怪你的,你把一切都結束了。”
“對,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