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探的刀即將貼近雲小姐,被我一把按住。
就是現在!
我取出驅魂符,迅速貼在李神探的身上,大喝一聲:“赦!”
一道白影從李神探的身體裡鑽了出來,要往外麵拍跑,正是我們之前碰到那個指路保安的魂魄。
藏的夠深!
“善惡有變,芸芸夜靈,正道長存,聽吾之令,誅殺百邪,赦!”
再次打出一張符咒,前麵的保安魂魄頃刻潰散。
彆墅裡發出一陣鐺鐺鐺的響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快走!”
把地上幾人拽起,扛著昏迷的李神探,一腳踹開彆墅的門衝了出去。
我們剛剛衝出門外沒多久,就見那些玩具熊已經跑到了彆墅門口。
失去了限製,這些熊娃娃裡的陰魂也開始變得暴躁,不過彆墅封住了這裡的氣,陰魂再狂怒也出不來。
雲小姐跪在地上哭著:“對不起,我不該,可我害怕爸爸打我,我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火氣轉移,可你想殺了我,我隻能找人……對不起!”
看著癡傻的孩子,雲小姐已經泣不成聲。
我把她扶了起來:“你欠他的,你來彌補,另外,這地方雨停了後也會消失,在這地方的土地上栽九棵桃樹,記住裡麵的桃子不能吃,三年之內,吃者必死,十年之內,吃者必被陰氣纏身。”
雲家有錢,他們有的是手段,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她算是懺悔了,我也不好逼她。
那保安就是當年死了的道門中人所化,想要重現篡命之術,不過為了一己之力,禍害這麼多生靈,魂飛魄散,也是天道對他的懲罰。
我伸手在李神探的臉上拍了拍,他啊的叫了一聲,使勁的拍打著身子,狼狽至極,哪裡還有紳士的樣子:“雲小姐,這咋回事?”
在我們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他就已經中招了。
但這一刻看著他雞飛狗跳的樣子,我心裡到蠻高興的,至少他還活著,不過胳膊受了傷,得救治。
第二天清晨,天放晴,我從雲小姐家出來,拿了傭金,便回了火葬場,李神探則去了醫院,不過他還是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明明一隻手臂受了傷,卻偏要自己開車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無所事事,我便拿出一些玄門人的書,補充知識,這幾次的遭遇讓我清楚,不變強,遲早要被淘汰。
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了一個星期,我的靈力提升了不少,本以為沒什麼事了,卻聽到火葬場外麵傳來一陣哭聲。
我把書放下,穿上鞋子,匆匆走了出去。
幾個人推著一輛床車走了進來,一對中年男女哭的歇斯底裡,死死的抓著床上老人的手:“爹啊,你怎麼說走就走了?”
“爹,我還沒有給您儘孝!”男人哭的很凶,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他們身後還跟著不少披麻戴孝的人。
我走過去,麵露沉痛,安撫道:“幾位家屬,請節哀。”
“節哀?我如何節哀?小兄弟,我父親走了,我……”男人擦著紅彤彤的眼睛,從身上顫顫巍巍的取出一份病曆單:“小兄弟,一會給我父親火化的時候,給他燒個枕頭,讓他老人家舒舒服服的。”
我打量手上的的死亡證明:
李讓回,1964年1月1日生,性彆:男
經本醫院證明,李讓回老先生於2020年8月3日死於腦溢血。
看著手上的死亡證明,我點點頭,沉聲說“你們先休息一下,我需要辦些手續。”
說完,我起身準備離開。
可剛轉頭,一股簌簌陰風便吹到了我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