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被著麼牢牢控製著,隻有死路一條,我得給自己弄到主動權。
身體其他部位動不了,我的唇齒也變得麻木。
李神探仍舊站在我身邊,我明明看不到他的樣子,卻能感受到他現在的表情。
他的眼睛似乎是在看著獵物,李神探不會對身邊的人下手,現在的他可能根本不是他。
我努力的讓子的牙齒張開,緩緩的將舌頭遞到牙齒下。
鬼壓床的感受痛不欲生,讓人早某種特殊的環境中意識清醒,但這種清醒卻又像是做夢。
“彆白費力氣了,你現在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沒用。”他笑了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把手術刀,貼著我的臉輕輕地摩挲著。
手術刀緩緩地貼近我的喉嚨,在我的喉間微微動了兩下之後,他又緩緩地收了回去。
他在折磨我的神誌。
不過經過幾次的磨練,我的心智要堅韌的多,被這把刀一點點的貼近喉間,我並沒有多少恐慌,集中全部的力量,狠狠的在舌頭上咬了一下。
舌尖上密布著神經,這一口下去,眼淚橫流,身上那種巨大的束縛感也猛然被衝撞開。
“醒了?”李神探像是受了驚的麻雀,嗖的一下往後退了幾步。
停住腳後,他用一種極為怪癖的眼神盯著我,那一雙眼珠子一直在轉。
可看到他的樣子的時候,我的眼皮卻跳動的厲害,花花綠綠……這分明就是紙人的衣服,色彩斑斕,看著極為恐怖。
李神探自己也畫了濃妝,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的眼影,竟然把整張臉都吐滿了。
他的脖子上畫著一個螺旋形的墨線圖,很想我們在麗吖食品加工廠下麵看到的那張鬼畫符,或者說是其中的某一部分。
火葬場本來就是陰晦堆積之地,他這個樣子讓我心裡莫名的有些發冷。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裡操縱他,險些除掉我,這個操縱者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大。
相比之下,我可能真的要比他弱上不少。
“彆……彆呀!”站在一側,他盯著我看了一會,才陰惻惻地笑了起來:“鐘明啊,我就跟你開個玩笑,彆慌。”
“你是誰,彆裝了!”我咬著牙,語調凝重,他表現的太明顯了,甚至懶得偽裝。
被我這麼一問,他則笑道:“我?李神探!我剛剛就跟你開個玩笑。”
說著,他已經緩緩地朝著我走了過來,見我一直盯著他手上的手術刀,他慢慢的把刀放下:“彆鬨,我這不是閒著無聊嗎?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麼可能。”
“站住!”我低喝一聲:“陰陽有令!”
說話間我已經掐動指訣,隻要他靠近我就打上去。
“你瞅瞅,自家兄弟你都認不得了,還用這種方式跟我說話,未免可笑了些吧?”李神探聳了聳肩,重新垂下頭,看著已經被他放在桌上的手術刀,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剛剛咬了自己那一口,此刻口中全是血腥味,腦子也清醒的很。
手術刀號稱世界上最鋒利的刀,他的體製本身也不弱。
相比之下,我身邊隻有一床被子,李神探在對付我之前,就已經將這裡清空了。
“哎……”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我最討厭有人背叛我,你知道嗎?被人背叛的滋味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