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運動鬨得太大了,就連我們這道館也沒躲過去,師傅也在當年的批鬥中之剩下了半條命。後來聽說了李家的事情,連夜拉著我趕到李家卻還是晚了一步。”
“當時李家的少奶奶被彆人殺害在臥室裡,怨氣難消,魂魄近乎成煞根本難以溝通。師傅沒有辦法,隻能將她的魂魄封印在梳妝台的鏡子之中,想著等養好了傷勢再替少奶奶超度。”
老道士歎了一口氣說道:“但在第二天,師傅的傷勢突然惡化,甚至來不及交代遺言便走了。之後我也曾獨自前往李家想要替少奶奶超度,但是直到現在我的道行和師傅也相差甚遠,根本無能為力。”
聽完,我和李神探都有些沉默。
當年的對錯放在現在已經說不清了,我們能做的也隻有去彌補,去替老道士的師傅完成他沒完成的事情。
我本想著請道館的道士出山與我們一同對付少奶奶的鬼魂,但老道士的年數已高,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也隻能放棄。
一念至此,我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打擾了。”
“等等。”老道士也站起身子,從身後牆上取下一柄拂塵,“老道也同你們一起去,七十多年的恩怨也需要告一段落。”
就像我不知道該如何請老道士出山一樣,此時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請老道士不出山。
沉默片刻,我重重點點頭。
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我們幾人也不磨蹭,收拾了一下就向車的方向走去。
老道士的年數雖高,但是腿腳卻不慢,沒多久的功夫我們就回到了車裡。
經過路上的交談,我們也知道了老道士姓白。至於名字,就連老道士自己都已經忘記了。
開車回到了片場,剛下車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按道理來說,在梳妝台沒有解決之前片場應該是沒人才對,但我此時卻聽到片場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想到昨天的賈大師,我心中頓感不妙,連忙拉著李神探和老道士趕了過去。
人群圍成一團議論紛紛,從縫隙中我還能隱約看到一絲火光。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我呆在原地,李神探在一旁破口大罵:“他媽的陳道然,昨天才出那檔子破事,今天又來整幺蛾子,昨天晚上說的話全他媽是放屁。”
老道士有些摸不清情況,站在身旁一言不發。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心中的怒氣向人群走去。
李神探剛才可都沒收聲,此時劇組的人員也都知道我們回來了,紛紛讓開了一條通道,準備看一出好戲。
人群讓開,我也能夠看到那梳妝台果然砸爛,倒在地上燃起了大火。看火堆裡還剩下的幾根棍子,這火怕是已經燒了有一些時候了。
火堆的旁邊,站著陳道然和一個大胖和尚,原本聊的正歡,看到我之後又沉默不語。
看到我,陳道然的臉上有些尷尬,看了身旁的大和尚一眼往後退了兩步。
而大和尚相反,反而向我們這邊走了兩步,臉上笑容和善:“三位施主,此女鬼的怨氣已被和尚化去,此時正在燒毀這女鬼的寄居之物。”
“你放屁。”
我剛準備說話,一旁的老道士卻大罵了一句。
見老道士情緒激動,我也退後一步將“戰場”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