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感覺不對,是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老劉頭的兒女紛紛後退,很有點避之不急的模樣,尤其是劉大大民慌慌張張差點沒摔倒。
就算是害怕死人,也不可能害怕成這樣子,畢竟是他們爹,不過爹是爹,是不是親爹我就不知道了。
最後還黃中華指著這些兒女中一個比較的男人喊道:“小四,你爹活著的時候最疼,這活你乾。”
我看得出來,黃中華說話好很力度,那個被稱為小四的男人,儘管是一家不情願但還是點點頭啥也沒說。
進了房間,我就是看到門板上躺著個用白布蒙著的男人,這是我們這地區的習俗,人死了要放在門板上,還要用白布遮住。
我將擔架放到地方,紙棺材放到好,這才招呼那個叫小四的男人,他抬頭我抬腿,慢慢將放到紙棺之中,這才將人抬出院子,放到車上。
直到此時,我才想起要死亡證明等手續,原本這些東西,都是應該先讓他們出示的,剛剛我覺得有些怪異,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死亡證明是村裡給開的,老人是病死的,我拿了死亡證明,這才準備開車離開,沒想到劉大民又把我叫住了。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就知道又有幺蛾子,果然憋了半天,他才把話說出來,意思是問我,火化需要多少錢,要不可以代辦。
臥槽!
當然我都有了打人的衝動,劉大民可能是見麵色不善,立刻解釋說,他們兄弟都忙,脫不開身,如果有代辦的業務,多少錢開個價就行。
我徹底無語了,心中暗暗替老人不難過,不過我們是服務性單位,客戶有要求我也不能不答應不是?直接開了個五萬的天價,還問劉大民要不要骨灰。
本以為劉大民確定會肉疼,沒想到他啥也沒說,要了帳戶就給我轉了帳,還說骨灰就不要了,方便的話就幫著他們撒到江裡在就行。
我沒說話,轉身開車走了。
一路上風平波靜什麼事都沒發生,回到殯儀館,我辦了手續,將老人焚化,然後用剩下的錢給老人找了塊墓地,算是將老人給安葬。
最後還剩下一萬多,我交到墓園讓他們每清明節給老人掃墓紙,算算也夠用幾十年,也算是替他們兒女進一份孝心。
忙完這些事,天已經擦黑了,我心情十分不好,給李神探、高仁了打電話,約他們擼串喝酒,說是我請客。
我剛到地方李神探就來了,笑眯眯的問我,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主動找請吃飯不容易之類的。
就在我講了一半的時候,高仁也到了,沒辦法我隻得從頭又講了一遍,兩人是邊聽邊罵邊擼串邊喝酒,一點不耽誤,時不時兩人還碰杯,臥槽的。
吃喝完畢,李神探打了個電話找了輛車,說是先到殯儀館拉東西,然後接我去看看新房,這會我才知道,原來這家夥也沒閒著,忙著幫我布置新家。
其實我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就是一堆書還有幾件衣服,將東西裝到車,我還有些傷感,回了幾次頭這才上車離開。
要說李神探對我是真不錯也夠用心,房子離風水一條街很近,走路不會超過五分鐘,雖說不是高檔小區,卻也是設施齊全,綠化也不錯,90多平二室一廳南北透通,格局我也很喜歡,一間是書房,書架、書桌都是我喜歡的款式。
我看著李神探賤兮兮地臉,有些感動,有朋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