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我媽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想都沒的想。
思念是苦的。
無可思念更苦。
想著想著，我的眼眶也濕了。
不過。
很快我就是意識，這曲調既然衝滿了相思之苦，那說明什麼？
說明老盧在思念一個人？
他在思念誰？
“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你還沒忘了她？”
我突然發問，老盧就是一怔。
半晌才將嗩呐放好，然後重新放回木箱。
這才開口道：“你說的她，是指小花姐？”
不是小花姐還能是小花貓？
見我點頭，老盧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一定聽到許多關心小花姐的傳聞，我告訴你，那些全是假的。”
全是假的？
難道陳小花沒死？
沒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按著大舅的說法，全家人都燒成了黑碳，連男女都分不出來。
當年又沒有DNA技術！
“當年的事，沒人比我更清楚。”
我沒接話，看這意思，老盧頭已經準備開講了。
果然我又從老盧頭的嘴裡聽到了另外一個版本。
求婚的時候，說的是老大。
萬老大在村子是出了名的仁義，出了名的老實。
小花爹就想找這麼姑爺，過了門小花不能受氣。
婚事應承下來之後不久，小花的娘突然生了場大病。
當時小花也沒積蓄，隻得求到準親家萬有財頭上。
萬有財到是大方，前前後後拿出不少錢。
好賴小花娘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可這邊人剛好一點，萬家人就上門催促說是把事辦了。
結果讓小花家沒想到的是，這次改成了老二。
萬老二是村裡有名的二混子，吃喝嫖賭無一沾。
把姑娘嫁給他，就等於推到火坑裡。
小花爹當然不同意。
萬有財就出兩字，小花爹就服軟了。
還錢！
不同意婚事，可以，還就是！
沒辦法最後，最後小花爹隻能同意。
可是結婚的當晚就出事了！
小花在洞房等著新郎，外麵正熱鬨就有個男人進了屋。
按著習俗小花是蓋著蓋頭的，根本不知道來的是誰。
這人也不認識也不挑蓋頭，而是上下其手。
小花感覺不對，將這人推開，叫嚷起來。
蓋頭也掉了，這才發現進來的是萬老大。
這件事因為是家醜，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老盧頭的師父貧酒有些喝多了，就留在萬家沒走。
因為這件事，小花成了罪人。
在萬家人眼裡，就是她勾引大伯哥。
兩兄弟也應該這件事沒少動手打架，老二吃喝嫖賭早就掏空了身子，那裡是老大的對手？
開始萬有財說話，老大還忌憚幾分，後來全當狗放屁。
萬老二打不過他哥哥，就拿小花撒氣。
結婚不到半個月，小花就被打休克了兩次。
老二打小花，老大小打老二，萬家再無一日寧靜。
這才是萬家屯人說，小花進家雞犬不寧的原由。
“小花姐命苦啊。”
真的是命嗎？
我總感覺這裡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老盧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
當時他可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我看著老盧，一字一頓地問道：“當年那場火是你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