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很奇怪,我們受傷的程度,跟那幾個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回事,雖然都是被那小子擊倒在地了,可我們隻是受了一些硬傷,皮外傷,沒有傷及要害位置。至於那幾個,幾乎都被那小子廢掉了,哪怕能站起來,也都喪失了戰鬥力……”
這時候,一名心腹手下,在肖誌剛耳邊,低聲呢喃著,說出了自己的好奇和困惑。
“不懂這是為什麼,可總覺得很詭異。”
“什麼?難道,那小子對付你們的時候,能夠把握住那麼準確的分寸?”
頓時,肖誌剛愣了愣。
很快,他想到了最大的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真正的武道高手,出招的時候,是可以控製力道的,傷人卻不傷及要害,不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如果想要廢人,那就是另外一種攻擊手段。
難道說,這小子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那幾個家夥,是梁嶽罡找來的人……”
肖誌剛沒有去仔細盤問梁嶽罡,那幾個五大三粗、渾身刺青的家夥,是什麼人。
因為他猜也能猜到,大概就是黑鷹老大,元大彪的人。
黑鷹在州府乃至整個中州,很有勢力,可畢竟是上不了台麵的,藏在地下的一股勢力。
黑鷹的那些惡漢,乾的一些勾當,當然是見不得光。
不過,肖誌剛深知,井水不犯河水,隻要他們彆太過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就罷了。
“頭兒,我們鳴槍警戒吧,必須要把他控製起來!”
一名手下說道。
肖誌剛略一沉吟,搖搖頭,低聲道:“不可輕舉妄動,此事涉及重大。”
聽了這話,聚集在他身邊的諸多手下,都是臉色默然。
看到二舅的這些手下們,全都都退縮了,再加上二舅的臉上,透露出來的遲疑不定的神色,這就讓梁嶽罡的內心,非常的不是滋味!
難道,二舅居然怕了?
堂堂州府武裝部門的高層,居然會害怕一個初生牛犢的臭小子?
梁嶽罡氣的咬牙切齒。
“嶽罡,這事很複雜,你找來的那些人,如果深究,他們都不乾淨,到時候能不能對付那小子還是兩說,你自己,包括我,都會陷入麻煩。”
肖誌剛走到梁嶽罡身邊,壓低聲音,解釋一番,自己為什麼暫時不對陳奇動手。
“可是……”
梁嶽罡眉毛擰著,牙齒咬得咯嘣作響,氣的肺都要炸開了!
之前被陳奇封穴,打臉,他當然知道,陳奇這小子身手不凡。
而現在,他完全預料不到,這混蛋,居然對二舅的手下動手……
最恐怖的是,二舅的那麼多手下,再加上元叔安排過來的幾名猛將,全都不是那混球的對手。
“難道,他不是一個人,所以才敢這麼囂張嘚瑟?甚至有可能,他的背後,藏著什麼強大的勢力,或者門派?”
一想到這裡,梁嶽罡深刻的意識到,目前的狀況非常危險。
“梁嶽罡,這些人汙蔑我,說我破壞了文物,你是見證人,可得給我說幾句公道話。”忽然,陳奇悠悠然的開口了,斜瞥了梁嶽罡一眼。
梁嶽罡臉色一僵。
這混蛋,也太淡定了,難不成剛才在石樓裡麵發生的事情,他全忘了?
“你破壞的就是文物,就應該伏法認罪,哼,沒想到你居然拒捕,還打傷了他們,你可知罪?”梁嶽罡惡狠狠的盯著陳奇,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