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打開手機,一個十幾秒的短視頻映入了他的眼簾。
視頻中,畫麵顯示是在北境,那個他曾經無比熟悉的閱兵廣場。
於凜風之中,北境大軍集結,皆是單膝跪於地上,眾人齊呼,高聲請願。
在他們的身前,有著一副數百米長的血書。
血書上書寫的是每一位北北境士兵的名字,有些字跡歪歪扭扭,但蘇牧卻看的異常清楚。
那每一個名字,可都是曾經跟著他浴血疆場,揮灑熱血的百戰之士。
視頻雖然隻有十幾秒,但蘇牧看完後卻雙眼通紅,眸子裡隱含淚光。
浴血征戰五年,痛擊敵寇,保北境和平,終究是值得的!
“哎。”
收起手機,蘇牧幽幽歎了一口氣。
雖身處運城,但他對北境,亦是割舍不下。
但是現在,他彆無選擇。
妻女蒙難,他欠她們的!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蘇牧看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接上了電話。
“牧帥,北境十萬將士,血書請願,他們音樂不要獎賜,也要讓你回歸,你準備一下,北境帥印,非你不可!”
秦戰激動的聲音傳了過來。
然而,蘇牧卻是搖了搖頭,一臉的平靜。
“秦老,往事如煙,我現在隻想陪在她們身邊,北境諸事,已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
秦戰冷笑了一聲:“蘇牧,你可知道,你的這些話被那十萬將士聽到後,他們會是何等的心寒?”
“他們甘願放棄軍功賞賜,也要換你回歸,你可明白他們的心意?”
秦戰,一臉的憤懣。
“此事休要再提,秦老,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不要說十萬人血書,就算是百萬人血書,此事已成定局,絕不會改變。”
秦戰一愣,眼中浮現出了一絲錯愕。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國主和監察部會會不顧北境諸將士的心意?”
“牧帥,我秦戰隻要你一句話,如果你願意回歸北境,重掌帥印,我就算粉身碎骨也會助你重回北境!”
“你浴血五年,保北境安穩,保寧國太平,狡兔死,走狗烹,但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在我寧國發生!”
“秦老!”
蘇牧冷喝了一聲:“你我皆為寧國子民,當知有可為,有不可為!”
“你身為大長老,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秦戰冷冷一笑,道:“我就是不明白,蘇牧,你橫壓北境五年的那種豪邁氣概去哪了?”
“為何現在的你要做這縮頭烏龜,我就不信,五年的感情,你說舍棄就舍棄?”
“你,當真如此狠心?”
秦戰吼著,雙眼通紅,熱淚盈眶。
他深知蘇牧對北境,對寧國的重要性,尤其是北境,不能失去蘇牧這個精神支柱!
“秦老,我隻問一句,我們寧國何以立國?”
蘇牧幽幽說道。
秦戰本能的答道:“以法立國。”
說完之後,他就臉色一變。
蘇牧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國有國法,我身為一軍統帥,首當其衝,未經宣召,我私自回國,已是犯了國法。”
“現在,北境十萬之士血書,看似悲壯,但實則是給了國主莫大的難堪!”
“試問一下,如果你身為國主,麵對這種逼迫,該當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