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長躬身離開:“是!”
眾人都開懷大笑,似乎已經預見了陳軒被淹死的掙紮的可憐樣子。
牧慶良笑容陣陣寒氣,陰森鬼布的。
很快。
看守長一次次探報:
“眾多看守已撤出!”
“地下九層開始灌水!”
“已灌滿整個九層!陳軒已被水淹。”
在場眾人不由大喜,命令再探再報。
很快。
五分鐘過去。
看守長再次進來彙報。
“淹死了沒!”牧慶良問道。
“尚未!”看守長臉色微微發黑:“陳軒在蝶泳、自由泳、青蛙遊,毫無懼色。”
“哼!”牧慶良冷聲道:“且看他能閉氣多久,再去探報!”
“是!”
眾人也心急如焚地等待著。
二十分鐘過去。
看守長惶恐而報:“陳軒尚未氣絕!反而在水中練拳,激得水流迸射。”
“什麼!!再等!不信熬不死他。”牧慶良沉聲道。
就這樣。
一個小時過去。
一個半小時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
看守長屢次探報,都說陳軒安然無恙,在水中悠然自得,時而飄飄蕩蕩,時而盤腿打坐,時而裝死嚇人。
這頓時之間。
在場眾人眼珠子都爆出來了。
“怎麼這都淹不死他!!”牧慶良咆哮道。
有人囁嚅道:“我聽聞江湖上有一門閉氣龜息功,練到厲害地步,可閉氣十天十夜,我看這陳軒,便是如此!”
牧慶良呆坐在椅子上,垂頭喪氣,渾身無力,滿臉都是懊悔恨惱之色,兩隻拳頭攥得緊緊的。
眾人都低頭。
覺得可笑。
覺得可恥。
更覺得渺小。
陳軒竟把他們耍得團團轉,視其為跳梁小醜。
這下子他們都頹廢了,實在想不出能奈何陳軒之方法。
“督使,實在不行,便交給總府上級處置?”有人試探著問道。
牧慶良眯縫著眼睛,切齒道:“不行!!”
若交給總府。
裴媛兒必救陳軒。
那麼他兒子牧嘉鴻之仇如何能報?
“我尚有一計!”牧慶良獰笑道。
眾人迷惑問:“何計?”
牧慶良揮手道:“將地下九層之水抽走,前去告訴陳軒,要他自絕身亡!”
眾人不解:“陳軒如何肯自絕?”
牧慶良深深道:“告訴他,他若不肯自絕,我抓起他家中男女老少,一個個將其槍斃!!我不信他不動容。”
眾人聞言,都倒吸涼氣,麵麵相覷,覺得殘忍且不合理。
“去!!”牧慶良斥道。
“但是……”看守長猶豫。
“我讓你去!”牧慶良啪地用文件砸了過去。
看守長慌慌張張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