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霍先生的朋友,受他所托,過來告訴你一個消息,你也不必太過憂傷,霍先生是絕不會讓你嫁給杜文華的,明天中午,他會親自來迎接你。”
遊鰻笑容淺淺,沒有點明自己和霍辰的關係。
聞言,楊影眼睛一亮,但很快又警惕起來。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這個!”
遊鰻抖了抖手,一塊玉佩從她手間落了下來。
這枚玉佩是楓葉的形狀,雕工細膩,玉石古樸,一看就不是凡物。
楊影接過來仔細瞧了會兒,頓時喜笑顏開。
“這玉佩是霍辰哥家傳的,從不離身,你真是霍辰哥派來的?”
“如假包換!”
“可是……杜家位高權重,地位顯赫,是這長定市的地頭蛇,霍辰哥一個普通的退伍兵,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你告訴霍辰哥,他不用來接我了,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吧……”
楊影淚水漣漣,眼眸深處儘是悲痛。
而遊鰻則笑著道:“這一點楊小姐不必擔憂,既然霍先生說來接你,就一定會來接。”
“他讓我轉告你,這是他對你的承諾,雖九死,其猶未悔!”
語畢,遊鰻緩緩消失在了黑暗中,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唯有楊影還呆呆地怔在原地,朱唇呢喃著遊鰻最後那句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
……
次日,長定市郊區破院中,
霍辰告彆養父養母,最後給兄弟上了一炷香,便決然地踏出了院子。
院外,遊鰻早就在安靜等待,見到霍辰之後,恭敬行禮。
“我昨天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已然準備完畢,正在車上。”
遊鰻指了指身後的車。
“好,那就走吧,這場婚禮怎能缺了我?”
霍辰冷然一笑,冷冷凝視著杜家的方向,身上澎湃著冰冷的殺機。
今日,該給杜家一些彩頭了。
……
與此同時,杜家老宅。
張燈結彩,人流如織。
杜文華可是杜家的嫡子,也是將來的唯一繼承人。
如今召開婚宴,自然吸引了很多家族前來捧場,也是為了討個彩頭。
此刻,老宅的一間密室中。
杜文華正在和父親杜振國及乾弟弟杜烈一同商討絕密。
杜振國品了口上好的雲霧茶,將茶杯放在桌上,突然輕描淡寫道。
“文華,聽說你昨日打了楊影?”
杜文華一愣,心中冒火。
“父親,誰告訴你的?是不是又是那些多嘴的長舌婦?我就該把她們一起沉江。”
“這些都不重要,我隻問是或者不是!”
杜振國沉聲詢問,滿目陰沉。
杜文華吞了口吐沫,臉色陰晴不定地低下頭。
“是……”
“嗬嗬,還真是長出息了呀,我記得我曾經千叮嚀萬囑咐地警告你,不要動那女人一根汗毛。”
“你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不用聽我的話,還是說你見色起意,對那女人生了情,忘記你娶她隻是為了打掩護,三天之後就會有人將這絕密貨物取走?”
輕描淡寫的話,在杜文華耳邊回蕩著,杜文華甚至能夠感受到父親身上的隱隱殺機。
這讓他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爸,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