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挨了多久的打,聶斬才感覺金刀等人收手了。
他有戰氣護體,金刀等人殺不死他,打這幾下之後手都累了,也就隻能作罷了。
緊跟著,金刀身後的人用他們的語言嘀咕了幾句,聶斬勉強能聽懂,大概是勸金刀撤吧,這地方恐怕不安全了,龍王回到北部了,自己的人又折在這裡,萬一龍王要肅清北部,他們就走不了了。
金刀心有不甘,他帶人來是想鬨個大的,結果大事兒沒鬨得出來,折了七個人在裡麵,現在竟然要匆匆撤退了!
可形勢比人強,事到如今不撤也不行,如果被包圍了,到時候讓人甕中捉鱉,豈不是團滅於此?
“聶斬,我這次來這,另為一件重要的事,你現在把那東西交出來,我好能饒你一命。否則,我就試試看你這戰氣到底能不能防彈。”
金刀是刀刃上舔血的家夥,現在土匪之氣儘顯,也顧不得剛見麵的時候隻管聶斬叫老朋友,這個時候凶相畢露,拿著槍管子就頂著聶斬的頭。
“你要什麼?我已經一無所有,就這條老命。”
“彆跟我耍花腔!我要那藥的配方!我早就知道了,你已經研發出來了,你騙得了彆人可騙不了我!你那好徒兒是怎麼死的?你隻要把那藥方叫交出來,我不但饒了你的命,還借人給你,從此以後我們就是異姓兄弟,我金刀聯盟有你的一席之地。”
一聽金刀這麼說,聶斬不但不高興,反而咬牙切齒,他此生最聽不得彆人再提劉仕達了。
如果不是範賢把劉仕達的屍體帶走了,自己恨不得把劉仕達挫骨揚灰!這個滿嘴假仁義的叛徒,死了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受火海之苦。
如果不是劉仕達和範賢這兩個殺千刀的畜生,他聶斬何至於淪落至此?從鼎鼎大名呼風喚雨的血閻羅,變成了現在這樣孤苦伶仃的孤家寡人!
金刀現在用金刀聯盟作為籌碼,要跟聶斬換玄藥的藥方,這誘惑不可謂不大。
聶斬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殺了範賢翻盤了,雖然他已經有了玄藥的藥方,可是要等養好了傷之後再找名醫炮製。
在這段時間裡,他要一直東躲西藏,不被範賢找到,這難度不亞於登青天。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一絲幻想,認為如果老天幫他,自己說不定還能和範賢斡旋一陣,真的挨到養好了傷。
但現在,自從在記者招待會的直播裡看見那七個頭顱,他就不再做這些幻想了。
範賢就想是鬼魅一樣,不知不覺又無孔不入,總在他根本想不到的時候就破了他的布局。
之前他隻是覺得範賢的能力太強,有天妒之才,讓自己眼紅豔羨,可是事到如今,他甚至覺得範賢是他的命運,是看不見的屏障,是老天和他作對,不讓他得償所願。
可能是受了傷,肉體上的疲軟讓他精神上也委頓了,這個時候聶斬心裡真的有了無奈之感。他覺得和金刀聯盟混在一塊兒,也未必能殺了範賢報仇,恐怕隻會丟人得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