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神醫,你來了,快救救我丈人。是我不好,沒有聽你的勸告啊。”
他痛心疾首地說著,恨不得打自已耳光。
他老婆周玉霖正扒在他爸爸的病床上,哭成了淚人兒。
老人真的像死了一樣,臉如死灰,兩眼緊閉,身體一動不動。
林院長驚訝地看著他們說:
“林局,你認識他?”
所有醫生都朝郝建看,個個臉上都露出不屑之色。
“豈隻認識?”
林同仁懊悔不已地說:
“在到這裡來之前,我還帶著丈人,到他的小診室裡去讓他看過。他說我丈人沒有什麼病,隻是感冒,多喝些白開水就行了。”
“他千叮囑,萬囑咐,讓我們不要上醫院,不要吃藥。當時,我還鄙視他,以為他不懂醫。他又提醒我,不要把醫療當成奢侈品,我還生他的氣呢。”
林同仁後悔加傷心,眼睛一紅,流下了眼淚。
郝建神色凝重地說:
“林局長,事故已經出了,暫且不說這個,搶救要緊。”
聽他這樣說,病房裡所有人的眼睛都為之一亮,但誰也不敢出聲。
林院長上前握住他的手說:
“郝神醫,他還有救嗎?你能救活他,我給你重獎。”
郝建問:
“誰是他的主治醫生?”
他已經發現了冷桂生。
冷桂生見他進去,也是一臉的不屑和鄙視,後來聽林同仁這樣說,他才慌張起來,悄悄把身體往一個醫生身後縮。
林院長掉頭找著冷桂生說:
“是冷桂生。”
郝建不客氣地說:
“原來是他?他對我媽這麼冷漠,對林局長的丈人卻又過於熱情,這一冷一熱,說明了什麼?”
“又出現了什麼後果?他應當在承擔什麼責任?”
冷桂生嚇得滿頭大汗,緊張得臉色發灰。
他連連後退,退到後麵牆上,身子一震。
他愣了一下,才走上來,“噗”地一聲,向郝建跪下,苦著臉懇求說:
“郝神醫,我錯了。你就救救他吧。隻要能救活他,怎麼處理我,我都認了。”
郝建也不去拉他,轉身走到老人床前看了一下,回頭說:
“他用藥太多,體內的毒火出不來,攻擊到心臟和呼吸器官,已經瀕臨死亡。”
“現在,我隻能用我的針術試一試。救不活,你們也不要怪我。”
誰不也不敢接口說話,隻有林同仁有資格表態說:
“郝神醫,你救吧,救不活,我們不怪你。”
郝建得到局長這句話,才對幾個醫生說:
“快把他身上的管子拔了,呼吸機撤了。”
“這個。”
幾個醫生僵持著,不敢上前拔。
一個醫生把冷桂生扶起來。
冷桂生是老人的主治醫生,也為了將功贖罪,大膽地走上來,把老人嘴上的呼呼機撤下,身上正在吊著的鹽水拔掉。
病房裡像沒人一樣安靜。
郝建先用兩手抓起老人還有體溫的兩手,緊緊掐住他兩根中指的點命穴,掐了三分多鐘後,迅速拿出銀針,在他心臟部位和氣管部位連續紮了十六針,再開始帶功撚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