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雯麗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她見柳如煙站在那裡有些為難，就對她說：
“柳廠長，他在忙，我們就回去吧。今天先在這裡排個隊，明天晚上再來。”
一向很要麵子的柳如煙哪裡受到了這樣的冷遇？
她走到男針室門口，沉著臉對著裡麵說：
“郝建，你出來！”
這是命令口氣。
針室裡的人都愣愣地看著她，連吳雯麗和患病少年也看呆了。
郝建從裡麵走出來，用手背抹著額上的汗水，笑著說：
“你們來了。呃，今天晚上，恐怕沒有辦法安排了。”
柳如煙沒好氣說：
“郝建，你怎麼這樣啊！”
吳雯麗見她急眼，連忙走過來，扯著她連衣裙說：
“柳廠長，不要這樣。他是對的，總得有個先來後到的次序。我們走，明天晚上再來。”
柳如煙的蠻勁上來了，她回頭對她說：
“吳院長，明天晚上我沒空。我要他今晚就給你兒子做，不做不行！”
吳雯麗笑著說：
“你沒空，我們直接過來。”
她又客氣地招呼郝建說：
“郝醫生，明天晚上，我們直接來找你。”
“好的，我現在就給你們排個號。”
郝建說著，轉臉對他助手說：
“陸醫生，你幫他們排在明天晚上一號。”
“郝建，你真的不給我麵子？”
柳如煙來火了，想指著他破口大罵。
可她一想不對，這裡有這麼多人，這樣罵他，不僅有辱斯文，還解決不了問題。更重要的是，會在吳雯麗麵前丟臉。
於是，她抑製著心頭的怒火，輕聲對郝建說：
“你來一下。”
她把郝建引到小房間裡，壓低聲說：
“郝建，你想怎麼樣？”
“我沒想怎麼樣啊？”
郝建茫然。
柳如煙瞪著他說：
“你連這點麵子也不給我！”
郝建笑著說：
“這要給什麼麵子啊？排隊，是最起碼的文明行為，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你還給我講道理？”
柳如煙不懂怎麼求人，隻知道罵人：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是誰呀？”
“他們是我爺爺介紹來的，他爸爸是重要人物，姓郭。她媽媽是個醫院副院長，姓吳，對我們慕家很重要。？”
郝建看著她，不出聲。
“給他們麵子，就是給我麵子，也是給我爺爺麵子，你懂不懂啊？”
“原來這樣，你怎麼不早點說啊。”
郝建找到一個台階下：
“那我這就給他安排吧，呃，沒地方躺，就讓他扒在這張小床不上，今晚給他做背部。”
柳如煙鬆了一口氣，陰著的臉放晴起來。
她壓低聲說：
“我跟你說，你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多問他情況，也不要收他一分錢。”
“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