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飛猶豫了一下，說：
“跟曉雯公司訂的。”
郝建說：
“那就要把貨款打給曉雯公司。這是最基本的貿易規則，你難道不懂嗎？至於關根振與宋曉雯離婚時，進行的財產分割，是他們之間的事。不，應該已經由法院判定，這是關根振在搞陰謀詭計。”
李應飛狡辯說：
“但我以為，他說的是實話。”
郝建說：
“彆再狡辯了，你馬上給我開一張全額支票，如果有假，我讓你馬上變成殘廢。我還會通過起訴的方式，讓你多賠三分一的款資，你到底選擇哪一種？”
李應飛說：
“我馬上給你，開全額支票。”
郝建這才放開他的手腕，但還是站在他身邊看著他。
李應飛遲疑了一下，拿出座機電話，撥打內線電話：
“你過來一下。”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他看到辦公室地上躺著三個保安，嚇了一跳。
“啊？這是什麼情況啊？”
中年男人看著李應飛說：
“李總，要不要報警？”
李應飛說：
“不要報，算了。你派人把他們，弄到醫院去看傷。再叫侯芳芳來一下。”
高主任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出去。
李應飛掉頭看了郝建一眼，說：
“我去拍一下他們的照片，要發給關根振。否則，他會怪我的。”
郝建同意：
“你拍吧。關根振這個混蛋太不像話，我們會去找他算賬的。”
李應飛拿了手機，走出去把三個保被打傷的樣子拍下來，走回辦公桌坐下來。
一會兒，高主任帶著四五個人走進來，七手八腳地把三個保安弄出去。
他們剛走，一個漂亮女人身姿優雅地走進來。她走到李應飛辦公桌前，與李應飛眉目傳情了一下，才對他說：
“李總，你叫我？”
李應飛說：
“茅會計，你給曉雯公司開一張支票。”
茅會計問：“開多少？”
李應飛說：“全部開給他們。”
茅會計輕聲說：
“不是說，要扣掉百分之二十六的貨款嗎？”
李應飛垂下眼皮說：
“叫你開，你就開。”
茅會計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出去。
李應飛對著她的背影說：“開好支票，馬上送過來。”
郝建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隻過去四十六分鐘。
王能誠見他真的在一個小時內要到全款，對郝建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暗暗衝郝建翹了一下手指，再指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意思是你真的在一個小時內要到全部貨款，太神奇了。
郝建不停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過了十分鐘，支票沒有送過來，他正要問李應飛。茅會計從門外麵走進來，把一張大額支票放到李應飛麵前，一聲不吭。
李應齊拿出支票，看著上麵的數字：8763825。他拉開抽屜，拿出一本本子，翻開對了一下，才交給郝建，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