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五點，郝建就悄悄關注手機上的跟蹤軟件。
五點半，那個閃動的光斑就慢慢移出醫院。
郝建馬上出去開了車，朝那個交動的光斑跟蹤而去。
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跟蹤到華亭大酒店大門外。
這時是七點多鐘。
剛才，柳如煙把飯店的微信定位圖，和包房號發給了他。現在進去，是不是太早了點？
郝建隱在一個暗影裡，給柳如煙發微信：
我到了飯店，現在上來可以嗎？
發出去後，柳如煙遲遲不回複。
郝建心裡急起來，趕緊朝飯店裡走。
柳如煙一下班，就脫了白大褂，跟晚上值班的同事招呼一聲，走出辦公室。
她走出醫院大門，謹慎地往後看了一眼，才叫網約車。
坐進網約車，柳如煙的心就提起來。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郝建能對付高盛昌嗎？
一會兒，高盛昌把包房名稱發過來：
如煙，我已到飯店，在紅蜻蜓包房。
看著這個稱呼，柳如煙心裡就鬆了一口氣。高盛昌對我還抱著希望，今晚就不會叫人來，也不會想到郝建會闖過來。
到了飯店，走進紅蜻蜓包房，柳如煙打出笑容，嬌聲說：
“高總，你到了。”
高盛昌的神色不太自然，心裡還有氣：
“如煙，來，坐這邊。”
高盛昌讓她坐到他身邊去。柳如煙猶豫了一下，在隔他一個位置的椅子上坐下。
“酒菜我已經點好了。”
高盛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說:“如煙，你神色憂鬱，心事重重，看著讓人心疼。”
柳如煙垂下眼皮不看他。
服務把酒菜端上來。高盛昌拿起紅酒瓶，殷勤地給她倒酒：
“如煙，今晚，我們一起喝點酒，再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