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在懷疑彆人的時候,還是先想一想自己哪裡做得不對吧!”
“你!”
被女兒如此頂撞,薩基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你給我出去!”
他衝著流月怒吼出聲。
“出去就出去,我就不該過來見你!”
流月冷哼一聲,轉頭就走,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薩基頹然坐了下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驀然抬頭,卻是看到,放在自己床頭的那藥湯。
接著,他又聯想到在自己剛剛醒來之時,看到流月趴在桌上熟睡的情景,心口莫名地抽了一下。
一定是這個丫頭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服侍了一整晚。可自己在蘇醒之後的第一件事,卻是對她破口大罵。
他這個父親,也許真的是不稱職的吧。
自此之後,流月再也沒有來過薩基的房間。
而透過窗戶,薩基卻是經常能夠看到,流月走到門外走廊處,就將手裡熬好的藥湯送到站在那兒的侍女手中。轉身就走。
自己卻是從未踏進過一步。
多少次,薩基想要招呼流月進來,可是話到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天,薩基像是往常一樣,早早醒來,伸著頭向窗外望去,期盼著可以看到女兒的身影。
不多時,流月像是往常一樣,端著藥走了過來。
這次不同的是,跟在她旁邊的,還有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身材瘦削,相貌算不上帥氣,但卻透著一抹淡然超脫的氣質
薩基看到,流月一邊走,一邊和那男子搭話,不時偷偷地看他一眼,雙頰不時泛起片片紅暈。
這個家夥是什麼人?
難道,他和流月是那種關係?
作為過來人,薩基豈能不知道流月看向男人的表情,究竟意味著什麼。
哼,隨便一個阿貓阿狗也敢勾搭自己的女兒了,真是放肆!
在薩基看來,自己如今雖然落魄了,但怎麼說,也是天羅殿的長老,甚至差點成為了天羅殿之主。
自己的女兒,那也是響當當的玉體金枝,配得上她的男人,起碼也得是一個部落首領,或者哪個大勢力中的高層人物。
這落雪鎮名不見經偵,混跡其中的想來也都是一些底層流民,哪一個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他若是沒有看到也就罷了,現在既然讓他看到了,那他就決不允許,這兩個人走到一起!
“薩基先生,您的藥。”
沒一會,侍女走了進來,將藥碗放到了薩基身邊。
“你先彆走,叫那個男人進來。”
“男人,哪個男人?”
侍女有些好奇地問道。
“就是剛才,走在流月旁邊的那個人!”
“你是說秦先生啊?”
侍女笑了,“秦先生事務繁忙,他可沒空來見你。”
薩基哼道,“要是不把他叫來,我就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