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聲音在外麵響起,一個老者飄然而至,一身白袍,襯著花白的胡子,還有白色的頭發,最為奇怪的就是他的眉毛也白了不說,而且裡麵瞳仁也是全部白色的。
如果不是他表現視力正常的樣子,一定會讓人以為他是盲人無異。
“金伯?”
金磊一見此人,馬上脫口而出,而後麵幾乎所有人都是前來打起了招呼,包括金濤也是一個愣神之下,也是上前施禮,道:“金伯,您出關了?”
陳昊不用問也知道,這個人在金家的地位極高,就連金濤都要施禮的人,那還了得。
金伯隻是一笑,道:“怎麼,有酒的地方,我怎麼會少了,來來我們今天就痛飲三百杯,當然濤兒你不能飲酒,自管回去,剩下的所有人,如果哪個敢走,我可是不答應,今天就是喝酒,應祝我老人家出關,哈哈哈,就喝得痛快。”
金伯,已經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了,而且因為金家的輩份混亂,所以不管大小,都管此人叫“金伯”——因為他的真實年齡,已經無人知道,有人說他活了有三百多歲,亦有人說已經不隻這個年歲了。
他是一個修仙奇才,在金家的存在,就是一個神話,在整個異域當中,如果說玄武是唯一接近神的人,那麼金伯就是唯一接近半神的人。
項天宏懼玄武,是因為玄武此人可能會威脅到他的地位,但是同樣實力相當的金伯,卻不在項天宏所懼之內,金伯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飲酒,隻要有酒,一切都好說。
至於家族不家族,什麼勢力不勢力的,一切與他無關,也可以說他是一個超然物外的人,多年前就一直人雖在金家,卻已經完全不屬於金家,就如同世人所說的那樣,在家出家。雖然人一直在,但是金家有沒有他這個人都不重要了。
而且他的行蹤,也沒人知道。
也許因為金伯怕人們真正的把他忘了,所以隔個一二十年,或者三五十年,就會偶爾出來露個麵,而今天真是巧了,金伯正好想要今天出來透透風,結果一出來就聽說,這幾天一夥正在喝酒,當然不聽說此事,以他的鼻子,也怕會聞都聞到了這裡來了。
金伯如此說了,金濤也是沒有辦法,本來金濤今天來,就是想一探究竟的,看他們在搞什麼鬼,對於自己兒子什麼樣,他當然心裡清楚,而且他不夠格當一個家主,但是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將他扶也扶到家主的位子上去,畢竟自己還是希望他好。
天下哪有父母不望子成龍?
所以講道理誰都會,可是到了自己頭上,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現在金伯突然出現,他知道自己從不飲酒,這個規矩無法破,但是不飲酒的人,在金伯麵前呆著,那是找不自在,隻好離開。
臨彆,金濤道:“磊兒,為父不能飲酒,但是你作為未來的家主,那就代為父多敬一下。”
當然金磊能讓父親來此,也不全為了自己的私事,如果隻是這樣說法,他當然不會說動父親,最多也就是自己出麵,父親不聞不問便是,但是他可不想如此,彆的事情不行,對於整治家裡人,金磊可是行家裡手了,不然也不會前麵搶了金南的女人,又奪金傑的財富,乾這種在家裡往外麵橫逛的事情出來,雖然他是未來的家主,但這事做得也是缺德。
他能說動金濤,當然是因為金家領地受到侵犯。
所謂樹大招風,金家在外城,現在算是最強大的幾個世家之一,與雲家之間,本來過節不深,隻是最近而已,而真正一直為敵的卻是雷家。
現在離此百裡外的雷家之人,突然動了,搶了金家一塊地,雖然那裡以前是無主之地,但是雷澤後來被金濤派人先行入住了,雖然沒有正式宣布那裡歸屬於金家,可是無主之地,誰先派人去了就是誰的,這似乎也是不成文的規定了。
雷澤城,分為兩處,雷天城,雷澤地。
這裡本來也不算什麼重要的地方,而且整個城市加起來,大麵積都是隻長水草的沼澤地,也就是雷澤地居多,如果隻長水草,慢慢也能開發出來,還算有些價值,但是雷澤地,聽名字就知道,除了扛雷擊的水草之外,種樹都不活,因為經不起雷擊。
也隻有沼澤中天然的水草,他們是不怕雷擊而能存活下來。
所以雷澤城,也叫不毛之地,雖然有水草生長,但是除此以外,可以說並無其他資源,但是偏偏該死的雷家這幾天就盯上此處了。
理由也是非常強大,雷家姓雷,這個城叫雷澤城,那麼天然就是雷家所有。
雖然有陳昊跟金南他們在此,金磊又是迫不得已留下來,可是留下來了,那麼現在金伯意外出現了,那麼這塊地,就要奪回來。
陳昊一聽此事,馬上道:“反了他們了?這事我管定了!”
不管是公心還是私心,陳昊也是看不慣雷家的行為,且不說金家的行事如何,既然是無主之地,金家派人在那裡入駐了,那麼雷家的人,有何理由在去侵占,這點規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