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鳳看到周煜煜一臉委屈的模樣,實在發不出脾氣,隻能悶悶地看著虹玉三人,她最怕的還是虹玉這幫人落井下石,果不其然,虹玉看到白苗鳳後,立刻冷嘲熱諷道:“白師姐,你也不用怕,反正這種事情已經有周師妹開過先河了,也不差牧瘟那廢物這一次。”
白苗鳳咬緊了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這裡人多勢眾,她越是囂張,等到牧瘟灰頭土臉的出來,那她們就徹底顏麵掃地了,突然間,白苗鳳惱怒道:“周師妹,白老大他死哪裡去了,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見他的影子!”
周煜煜看到白苗鳳臉色鐵青的模樣,不禁低頭說道:“我沒把這事告訴白師兄。”
“這次牧瘟要是把咱們師傅的臉丟乾淨了,白老大跟他都別想好過!”白苗鳳鐵青著臉,臉上的殺氣都快結冰了。
在南山百藥樓靜心打坐的白老大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看著外麵明媚的驕陽,突然感覺渾身被寒氣籠罩,不由得嘀咕一聲:“真是莫名其妙。”
“白師姐,來通天閣又不是人家自己決定的,你又何必多管閒事呢?”虹玉掩嘴而笑,矯揉造作。
“虹玉,你別太囂張了!牧師弟的天賦比你們想象的要恐怖多了,等他打了你們的臉,你們就等著哭吧!”就在白苗鳳準備置之不理的時候,沒想到周煜煜突然喊了一聲,讓她差點跪在地上,淚流滿麵。
“周師妹真是好氣魄,縱觀整個通明神猿峰,我最佩服的就是白霖師姑這幾個徒弟了,或許她們大本事沒有,但大放厥詞的本事可是天下一等一!”虹玉突然譏諷道,讓四周的人笑出了聲,但也有很多人忌憚白霖的威嚴,而默默的低下了頭,卻用手捂住了嘴。
“虹玉,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其實大家都明白,哪怕隻是我跟周師妹兩人,天賦就遠在你們之上,這無字天碑榜上的排名也未必就一定能代表什麼。”白苗鳳冷哼道。
“白苗鳳,你不要把話扯遠了,這都是哪跟哪兒啊!你們是白霖師姑的弟子,難道裡麵參加試煉的牧師弟就不是了嗎?既然都是白霖師姑的弟子,那當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嘍!”薛琪突然在旁邊辯解道,而應和之人不在少數,畢竟牧瘟放下過狠話,若是試煉失敗,那丟臉的人也怨不得他人。
這時候,通天閣外突然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眾人趕緊扭頭看去,隻見一幫人從朱紅大門裡走了出來,而有人喊道:“出來了!都出來了!剛才牧瘟就是這幫人裡麵的吧!”
“試煉結束以後,無字天碑會在一刻鐘之內刷新榜單。”
“要是牧瘟那個廢物沒登榜,或是連試煉都沒通過,把白霖長老的臉丟光了,你們覺得他要被扔到枯寂之地多少年?”
“怎麼可能,枯寂之地寸草不生,一般是隻有犯下大錯的弟子才會被扔到那裡去,就算白霖長老再心狠,也不可能.......”
“就是因為是白霖長老,牧瘟那個廢物才會被扔到枯寂之地啊。”
通明神猿峰的那幫弟子突然背脊一寒,但仔細想想又不乏道理。
而這時候,牧瘟從通天閣裡走了出來,當虹玉她們看到大汗淋漓的牧瘟,頓時神色輕蔑,似乎已經準備好將白苗鳳她們奚落到無地自容的準備了。
“牧師弟,感覺如何?”白苗鳳喊住了牧瘟。
“牧師弟,看你這惴惴不安的樣子,恐怕幾年後又要重新來參加試煉了吧?”雲熙上次被牧瘟打敗後,一直懷恨在心,想找個機會狠狠的羞辱牧瘟,沒想到機會竟然萊德這麼快。
本想回稟白苗鳳的牧瘟突然僵在了原地,他疑惑的看著雲熙,“雲師姐,何出此言,竟能斷定我一定是試煉失敗?”
“這還用得著猜嗎?十萬株靈藥,半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全部背下來,就算你廢寢忘食,天資聰穎又如何,許多靈藥的形態、藥效都極為相似複雜,若是錯一字就滿盤皆屬,就算你背得下來,你又怎麼能肯定自己在試煉的時候沒有將它們弄混淆?”雲熙信誓旦旦道,目光中又蠻師輕蔑跟不屑。
牧瘟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感歎道,“原來如此,多謝雲熙師姐指導,還敢問雲熙師姐在無字天碑上排名第幾?”
“你這是什麼意思!”雲熙的臉色突然蒼白無比,她的排名在無字天碑上當然算不得出眾,當初是四十多名,但現在已經掉出了無字天碑榜,但她還是解釋道,“我剛剛登榜時,可是有四十多名!”
“那現在也已經掉出無字天碑榜了吧。”牧瘟知道排名越靠後越危險,而雲熙都已經是霧海巔峰的弟子了,恐怕在通明神猿峰修煉幾十年了,這麼久過去了,她的排名肯定是沒有了。
雲熙的臉色漸漸鐵青,雖然牧瘟說得沒錯,但是當一個新弟子說到她的痛點時,就讓她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野貓一樣,她惱怒道:“我有沒有掉出無字天碑榜與你何乾?你有閒情在這管我,還不如想想等下天碑榜上沒你的名字時怎麼收場吧!”
牧瘟轉身看著背後那塊刻滿金字的石碑,冷漠道:“這件事就不由師姐操心了,我說過,我隻壓涵湘師姑一頭,就絕不會超過兩株。”
“什麼?”虹玉她們聽到牧瘟的話,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不會超出兩株?就連周煜煜她們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壓過一株,她們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事情呢。
“你們快看!你們快看!無字天碑榜上的名字動了!無字天碑榜上的名字動了!”隨著一幫通明神猿峰的弟子大喊大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果不其然,牧瘟的名字出現在了無字天碑的底部,事情當然不是這麼簡單,而牧瘟也不可能是無字天碑榜的最後一名,因為他後麵的藥株數量還在飛快的增長。
“過了!他居然過了!還登上了無字天碑榜!”一個通明神猿峰地弟子不可思議地說道,滿臉錯愕。那是自然,誰都知道牧瘟來到這裡才不過半年,這點時間能乾什麼,恐怕連熟悉一下自己的安身之處都不行吧,更何況南山還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