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怎麼了?”吳良很是不解,現在可是危難存亡之際,任何人都有可能被石棺所害,為什麼師傅還不許他們出手,而是讓他們靜觀其變?
淮湯的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響起玻璃破碎的聲響,眾人猛地抬頭看去,隻見石棺外麵的猩紅光罩砰然消失,棺蓋也在一瞬間被打開,仙霧騰騰,霞光燦然,但石棺還沒有被徹底打開,所有人的背脊就不禁一陣惡寒。
在棺蓋與棺材的縫隙之間,濃鬱的屍氣從裡麵噴湧出來,所有的霞光剛剛觸碰到屍氣就不停地湧出滋滋地白煙。
段涯明他們的法術不禁沒有半點效果,甚至一道道漆黑的霧氣突然出現在石棺周圍,發出刺耳的聲音,順著霞光逆襲而來。
“不好,那石棺反擊了!”一個修士瞬間明白過來,大聲號角。他們不知道這些黑霧的實力如何,但想也不用想,是他們絕不是這些黑霧的對手,甚至可能會被一擊斃命。
“快躲開!”不知道是誰在慌亂中大喝一聲,一瞬間,所有的黑霧都已經瞬息來到麵前,而稍有躲閃不及的修士被黑霧吞沒以後,立刻在慘叫聲中腐爛成一堆骨架子喝膿水,死狀極為淒慘。
而在石棺的縫隙中間,一隻恐怖的怪手從棺蓋中間伸了出來,那隻手上布滿粘稠的血漿,指縫間澆築著滾燙的銅汁,當整個手掌暴露在半空以後,所有的修士都好像是被一隻手壓在胸口一樣喘不過氣來。
“咯咯咯。”詭異的笑聲再次在石棺裡麵響起來,每個修士聽到以後無不血脈噴張,目眥儘裂,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鉗住了脖子。
“妖孽,休得猖狂!”段涯明用金鐘罩擋住了恐怖的黑霧,氣喘如牛,但他看到石棺裡的惡祖囂張如此,不禁強行壓製心底的憤怒,將天空重的鏡子收起,並將一柄紫金色的長劍從袖子裡麵祭出來,讓它懸浮在自己的掌心。
利劍不斷的旋轉,響起陣陣刺耳的蜂鳴,隻見一道道紫金交錯的霞光在劍身上不斷噴湧交錯,下一刻,金劍一躍而起,呼嘯不絕,直指天上的石棺,猶如蛟龍出洞,金龍騰海,金劍所過之處,雷弧閃爍,金光獵獵。
但是當金劍瞬間靠近石棺的時候,那隻銅手突然青筋暴起,猛的張開了手掌,一把抓住了金劍。
段涯明看到這一幕,臉色不由得一變,雙手豁然捏訣,使得金劍不斷震顫,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但卻根本無法掙脫那隻拽的死死的銅手。
“咯咯咯。”怪異的聲響不絕,而隨著一聲鏗鏘巨響,好似虛空被硬生生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而金劍上麵緊跟著出現了一道裂紋。
刹那間,所有人都猛地捂住了耳朵,都感覺耳膜如遭雷擊,但誰都沒想到,那銅手抓住金劍以後,甚至連火星也沒有就將其抓碎了,似乎隻是捏死了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混賬。”段涯明抬頭望著漸漸破碎的金劍,神色陰霾,忍不住咬緊了牙。
隨著那銅手用手一揮,紫金色的碎片頓時猶如雨下,可是當碎片越來越靠近,那些修士才驚恐的發現,金劍碎片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已經快到了用肉眼無法看清的地步,所以哪怕很多修士已經祭出法器抵擋金劍,但是當紫金碎片墜落的一刹那被一擊洞穿了頭顱。
“快躲開!”穆慈他們看到恐怖的碎片,不由得握緊了手裡的法器,死死地守護著臉色慘白的薑浩。
所幸淮湯跟牧瘟他們一直躲在段涯明的禁陣裡麵,免受碎片之威,黑霧之擾,但是當他們看到禁陣外的很多修士因為石棺而不斷死亡的時候,還是感覺觸目驚心。
而不夠強大的他們注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幫人一個個死去。
吳良瞪大了眼珠子,眼眸顫抖,他對淮湯哆哆嗦嗦道:“師傅,難道我們就不救他們嗎?”
“救不了,都得死。”淮湯臉色陰沉,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並非妄言,而是真的無能為力,所以他解釋道,“就憑你我的力量,對於那石棺而言根本就是蚍蜉撼樹,要想滅了他,起碼要有璿璣境界的強者前來才行。”
“璿璣境界?”碧嵐皺緊了眉頭,包括吳良他們,但突然間,碧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說道,“淮長老,那能不能用禁陣將段涯明那幫人的力量擴大數十倍?”
淮湯恍然大悟,激動萬分,毫不猶豫道:“可以!當然可以!”
“師傅,你現在就能造出這個法陣來嗎?”吳良看到他師傅激動的模樣,深怕他是高興得過了頭,所以不由得問道。
淮湯一皺眉頭,搖頭道,“就憑借我一個人的力量可不行。”
牧瘟看著不遠處一直哆哆嗦嗦的南翁,突然用手指著那邊,問道:“那再加一個他呢?”
淮湯眼眸一亮,臉上露出奸笑,對著牧瘟點頭說道,“就是他,給我抓過來!”
牧瘟走到段涯明的禁陣邊緣,僅僅是一瞬間,粘稠的血霧就已經撲麵而來,必看看到牧瘟要走,擔憂道:“牧瘟,小心!”
牧瘟對碧嵐點了點頭,並毫不猶豫地一腳跨出,當他離開禁陣以後,天上的石棺好像是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所以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那隻銅手也猛的張了開來,但他並沒有對牧瘟下死手。
牧瘟一路走過屍山血海,踩過破碎的兵器,那些黑霧幾次差點擊中牧瘟,要不是他閃避及時,差點就成了黑霧下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