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蔡多福腦海裡蹦出死氣沉沉四個字來，可皇上麵前說那幾個字太過不吉利，他猶豫片刻還是改了口：“聽著有點沒力氣，可能是伺候皇上累了吧。”
累了嗎？
那是不是今天的安靜都是因為沒精力才忍了呢？是不是等天一亮她就會發作了？
殷攝心裡有些打鼓，不知道謝翎這次會鬨成什麼樣子。
他看了一眼蔡多福：“明天讓她歇著吧，她想乾什麼都別攔她，要是摔了什麼砸了什麼，也都由著她。”
蔡多福聽得一愣，臉色頓時古怪起來，皇上這的是作了個多麼大的死啊？嘴最硬的人，竟然破天荒地把心虛寫在了臉上。
“那要是正殿裡的古董......”
“讓她砸。”
蔡多福聽他說得斬釘截鐵，連忙答應下來，心裡有些納悶，這要是真如皇上所說，這謝翎姑娘怕是氣得不輕啊，剛才怎麼那麼平靜？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主子吩咐，他照做就是了。
“對了，多派兩個人看著她，別再讓她走丟了。”
殷攝又吩咐了一句，蔡多福知道他這是因為上回的事，心有餘悸了，不敢耽誤立刻就去挑了人。
這一折騰就到了殷攝要起身的時辰，他邊往乾元宮走，邊囑咐兩個宮女待會要小心些，不要把謝翎吵起來。
可一進乾元宮，就瞧見外殿燃起了燈燭，謝翎竟然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