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沒有理會,側頭看向謝翎:“宮裡沒有可以編排上封的規矩,他們交給你處置。”
宮人臉色大變,伏在地上哆嗦。
謝翎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淺笑起來:“皇上言重了,何談處置,不過是些許閒話而已。”
曾經以為刺耳至極,現在聽來,也不過如此。
殷攝卻再次愣住了,謝翎不是大度的人,或者說不是隨便大度的人,自己人的虧她吃也就吃了,可對上旁人,誰讓她不痛快,她就會讓對方更加不痛快。
不管是宮人,還是後妃,她素來不看身份。
現在她卻不計較了。
殷攝心裡越發不舒服,剛才壓下去的質問又要湧上來,他真心實意地想問問謝翎,這些天到底在想什麼。
可不等開口,他先察覺到手心的觸感不對,濕漉漉的。
他還以為是謝翎手上沾了水沒擦乾淨,可低頭一瞧卻是滿手鮮紅,謝翎流血了。
“怎麼受傷了?蔡多福,傳太醫......”
話音未落,謝翎就將手抽了出去:“不必了,些許皮肉小傷,哪配讓皇上惦記。”
殷攝數不清多少次愣住了,謝翎不是個會刻意遮掩自己病痛的人,上次她被蕭貝貝燙傷之後,甚至還抱怨過自己詢問得太晚。
當時他怎麼回答謝翎的來著?
他說,他能想起來問一句就不錯了,哪有主子惦記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