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皇上好些了嗎？”
殷攝沒說話，隻是更緊地抱住了她，謝翎被那力道勒得胳膊發疼，輕輕嘶了一聲，殷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用力了，逼著自己鬆了手。
“抱歉......”
謝翎輕輕搖頭：“皇上沒事的話，就回行宮吧，鐘統領很擔心你。”
她起身要走，卻被殷攝拉住了手。
“謝翎，再陪我一會兒吧。”
謝翎看著那隻抓著自己胳膊的血淋淋的手，許久都沒說話。
殷攝默默地將手收了回去：“我不碰你，再呆一會兒吧。”
謝翎這才坐了下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皇上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
殷攝好一會兒才開口，他似是又想起了什麼不好的經曆，聲音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我以為你走了。”
謝翎微微一怔，他剛才那副樣子，是因為她嗎？
雙手忽然再次被抓住，殷攝半跪在她麵前，全無皇帝的威嚴，像極了當年那個在梅林初見時，略帶幾分羞澀的少年郎。
“謝翎，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求你現在就決定永遠留下來，但至少再等我幾年，等到你二十五歲，如果你那時候還是不想陪著我，我就放你走，我不會再騙你。”
他抓著謝翎的手抵在自己胸口，那裡曾經被人狠狠刺穿過，此時卻鼓起了最大的勇氣，將傷處再次暴露在他以為的施害者麵前。
急促的心跳透過掌心傳過來，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那寸皮膚滾燙，燙得她竟無法碰觸。
她不自覺蜷縮起手指。
殷攝把這當成了拒絕，精神驟然頹靡下去：“是我太想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