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南巡，是真的嗎？”
謝翎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殷攝一愣，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之後，臉色刷地亮了：“是，是真的，工部已經在造龍船了，兩年就能造好。”
“那為什麼不下旨籌備南巡？”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原來是因為這件事謝翎才不信他。
他聲音打著顫：“曆代皇帝南巡，無不花費巨眾，我不想勞民傷財，更不想給貪官汙吏借口，讓他們搜刮民脂民膏，我想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再說，即便各處接待時有所怠慢，總也好過讓百姓遭殃......”
“那龍船也彆造了。”
殷攝一愣，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讓謝翎生氣了，她生在世家，想要排場一些也正常。
“我沒有怠慢你的意思，我這就下旨......”
“奴婢是說，先皇也有一艘龍船，修補一番還能用，就不用特意造龍船了，既能節省錢財，也能早日出發。”
殷攝像是聽愣了，好一會兒加重了握著他手的力道，顫抖的卻比之前更厲害，可這次不是因為後怕，而是喜悅：“謝翎，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了，是嗎？”
謝翎沒開口，沉默仿佛就是默認。
殷攝眼睛亮得有些晃人眼，他像是忘了該怎麼說彆的字眼，一遍遍的念叨著謝翎的名字。
謝翎垂下眼睛，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皇上回宮吧，該換套衣服了。”
殷攝這才停下了他的碎碎念，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看著謝翎，仿佛在等她。
謝翎慢慢走過去，卻在殷攝轉身的瞬間，眼神淡了下去。
機會？
她隻是需要一個理由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