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般作為會讓他背上不孝的名頭，但他並不在乎，大不了去皇陵前跪兩天，謝翎能闔家團圓就好。
但是——
他將謝翎圈進懷裡，用力蹭了下她的發頂，心裡默念了一句，等謝家人都回來，你不要隻看見他們，好不好？
謝翎被他蹭得發髻都亂了，不得不輕輕推了他一下，她並沒有察覺到殷攝的想法，倒是因為剛才的話題想起來另一茬：“出了津海就是青州，蘭陵就在青州吧？”
“嗯，但蘭陵離著姑蘇更近，我們在彭城休整兩日，從那裡出發，騎馬一日就能往返蘭陵。”
這是已經做好了打算，謝翎也就不多言，掙紮著要走，殷攝卻死皮賴臉的不肯鬆手，謝翎有些無奈：“我還有很多雜事要處理。”
“讓蔡多福去。”
“女眷的事他如何理得清？”
殷攝歎了口氣，再不情願也還是鬆了手，謝翎卻又沒走，走到桌邊將藥碗端了過來。
殷攝眼神躲閃：“擱著吧，晾一晾再喝。”
謝翎也不說話，隻端著碗看著他，殷攝倔強了一小會兒還是扛不住了：“我覺得我已經......”
“喝。”
“......”
喝就喝，凶什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