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姑娘還給我留了一句話。”
殷攝腳步驟然頓住，卻並沒有回頭。
祁硯也沒等：“她說，她有些東西收在了櫃子裡，都是給你的。”
殷攝許久都沒動，仿佛被這忽如其來的消息砸懵了。
謝濟大步走過來，路過祁硯的時候忍不住開口：“怎麼不早說？”
祁硯苦笑一聲，他並非有意隱瞞，是謝翎說的，這句話能不開口就不必開口，她不想造成無謂的牽掛，隻是現在，好像不說不行了。
謝濟卻已然顧不上他了，他現在彆無所求，隻希望阿翎留下的東西，能讓殷攝振作一些。
他抓著人就走，乾元宮的偏殿雖然久無人居住，卻並不冷清，處處都是謝翎生活過的痕跡，謝濟看向架子上擺著的繡鞋，眼眶又有些發燙，他強行忍了下來，將門口讓了出來：“去吧，阿翎給你的，我就不進去了。”
殷攝靜默片刻才抬腳走了進去，這裡每一處都那麼熟悉，謝翎不知道，這裡空下來之後，他有多少個夜晚是在這裡過的，這裡留下的不隻是她的痕跡，也是他的。
“謝翎......”
他抬手拂過桌角，門框，床榻，慢慢落在了櫃子上。
給我留的東西嗎......
他對著那門愣了很久才拉開了櫃門，一張紙條飄然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