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掙開白骨夫人的手,哭著抱住阮鵬,梨花帶雨的抽泣道:“哥你彆磕了,你死了我也不會活,咱們一起去跟爹娘團聚,一家人還在一起……”
“求公子救我妹妹一命!”
“求公子救我妹妹一命!”
阮鵬還在磕。
白骨夫人看不下去,拉起兩兄妹道:“彆磕了,他會幫你們的。”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有些情況下,要跪彆人,我也有個妹妹,為了她,什麼事我都會做,以前有人拿她威脅我,結果他們都死了。你是個好哥哥,今天這幫人我替你殺,家族我替你重整,但裴家我不會替你複仇,機會留給你,能否做到,看你自己。”
蘇釋道。
“你肯幫我們?”
阮鵬眼中有些不敢置信。
“裴家有名老武將,曾經還斬殺過武將,你不要自誤!”
獨腳老大道。
“行了,彆拿雞毛當令箭,主人殺得武將比他見過的都多,巔峰武將翻手間都能拍死,他敢來,就敢殺。”
白骨夫人道。
此話。
讓獨腳老大瞳孔一縮,不過認為是吹牛,但不管如何,蘇釋周身真氣湧動已是事實,看樣子是動了殺心,以他武將修為,海狼幫無法抵擋。
“這裡麵事情很多,阮家不見的是正義,公子不要犯錯……”
他還在斡旋。
蘇釋冷哼聲:“他倆說的真假我不清楚,但你們這群人殺孽很重倒是真的,整艘大船都籠罩在煞氣中,每個人都是魔頭,斬殺你們是賺功德,永遠不會殺錯……譬如那個精瘦的家夥,修的是魔門功法吧,你身上血氣彌漫,宛如惡獸,是吃過人肉?”
那精瘦家夥臉色煞變。
怪吼聲。
化作一捧血光朝江中遁去。
咻!
蘇釋食指一彈,一道金蠶劍氣射出,繞著血光狠狠一纏,隻聽慘叫聲響,一顆死不瞑目的六陽魁首落到甲板上,骨碌碌的滾出好遠,那具無頭屍體則噴著鮮血,摔進了江中,染紅了一片區域。
忽然。
一隻大口出現,將無頭屍體吞下,是那頭沒走遠的河蚌精。
“逃!”
“大家分散,彆硬扛,能逃一個算一個,通知裴家快來救人!”
獨腳老大爆喝聲。
甲板上海狼幫成員,紛紛朝水中跳去,四麵八方的遊遁。
“誰都逃不掉。”
蘇釋鼓動真氣,將白骨夫人,阮氏兄妹放在竹筏上送到遠處,而後淩空飛遁,探手抓住了船頭,五千五百萬斤怪力施展,居然抓起了整艘大船,宛如蓋世神祗,天神下凡,把船當成大錘論動起來,轟隆,轟隆,砸的江麵水花濺起。
大浪滔滔,船體破碎。
一聲聲巨響,宛如悶雷炸起,蘇釋身體不大,但力量平天,上演了一幕震懾心神的場景。
彆說阮氏兄妹。
連白骨夫人都看呆了。
而海狼幫成員,則在拍打下化成了肉泥,染紅一片水域……
以巨船做武器,拍擊江麵。
拍擊。
撞擊。
震蕩。
頃刻間,覆滅整個海狼幫,那頭河蚌精大飽口福,吞個痛快,江裡還有許多怪魚,河精,聞到血腥味而來,爭搶血肉,獨腳老大是名八重大武師,修出一枚金丹,此刻河蚌精與一尊通體青鱗,生的頭大,尾細,宛如胖頭和尚,體長兩米的怪魚爭奪。
光華噴吐,罩住金丹。
河蚌精張著大嘴攝取金丹……
鐵頭猛撞,怪魚吞丹。
青鱗怪魚搖動尾巴,撞到河蚌精身上,趁著後者晃動時候,搖動尾巴,鯉魚躍龍門,一口將金丹吞掉,而後銜著金丹,潛入水底快速遊走。
河蚌怪吼。
緊跟著。
它沉入水底也追了上去,那枚金丹抵得上它十年苦修,怎能眼睜睜任其溜走。
凶殘的海狼幫這般覆滅,望著竹筏旁,殷虹的江水,還有裡麵紛紛遊動的怪魚,河精,阮氏兄妹膛目結舌,不敢置信,尤其是那名小姑娘,直接嚇呆了,直到蘇釋降落竹筏,還是那副瞪著大眼睛,張著嘴巴的驚駭模樣。
蘇釋落到竹筏上,道:“去阮家。”
“多謝恩公!”
阮鵬心境很高,很快回神,改口恩公,忙拜謝道:“阮鵬,阮燕永世不會忘記恩公大恩大德,來日定當厚報。”
一行人前往老龍碼頭。
近幾日。
阮,裴兩家爭鬥,海狼幫入駐東流江,河運暫停,各大商賈收到消息,運送糧食的日期都延後幾日,現在整個東流江都冷冷清清的,那巨船拍擊江麵的震撼一幕,也沒有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