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剛透過室內的窗簾,映照著杜曉彬那雜亂無章的房間。此時的他還在安心的熟睡。就像黑色伯爵給他的留言那樣“事情該結束了。”他應該在美夢中度過每一個夜晚。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安琪慌張的聲音將杜曉彬吵醒。
“杜警官快醒醒!崔潛他失蹤了……”
杜曉彬慢悠悠的從床上下來,不緊不慢的將衣服一件件的穿好,打著哈欠為安琪打開了房門,看著安琪那張俏麗的小臉驚魂未定,杜曉彬表現的還是那麼不慌不忙。
“昨天……,哦,應該是今天淩晨的時候我還見過他,你怎麼說他失蹤了。”杜曉彬再次打了個哈欠說。
“我們本來約好的今天一早就出去,可是我去了他的房間一直反鎖著,直到剛才我通過窗戶看裡麵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我感覺要出事就給他打電話,誰知他已經關機了。這幾天我們這總是出現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因此我好害怕。”安琪用最快的語速說著。
“好吧,你帶我去他的房間看看……”杜曉彬懶洋洋的跟著安琪來到崔潛的房間。
杜曉彬沒有推門而是直接躍窗而入從裡麵把門打開。果然如安琪所說,櫃子全部被打開著,裡麵的衣物被扔了一地,床鋪上的被褥連同床墊也都扔在地上,書桌上的電腦還開著,隻是鍵盤鼠標都耷拉在桌麵下。
杜曉彬將鍵盤鼠標恢複原位,點擊鼠標左鍵打亮顯示器,崔潛的QQ還在登錄狀態。杜曉彬隻掃了一眼崔潛的昵稱,“黑色伯爵”四個字就引入了他的眼簾。
“安琪小姐,你不必著急崔公子在和咱們鬨著玩呢。我現在去一個地方,晚一些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杜曉彬說完溜溜達達的走出房間下樓去了。
黃小婉依舊呆在這個黑漆漆的空間裡,她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平板電腦上的時間顯示也被可惡的黑色伯爵屏蔽。也許她被囚在這裡三四天的時間了。她拖著腳上的鐵鏈,手裡抱著平板電腦,在有限空間裡走來走去,希望能夠像影視劇裡那樣發生奇跡,讓她勝利逃亡。屏幕上又出現了黑色伯爵跳動的頭像,她欣喜若狂雖然在心裡無數次詛咒這個可惡的家夥,可是沒有按時來訪的他這裡將更加沉悶。
“哎,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黃小婉激動的通過語音問那個黑色伯爵。
“嘿嘿,在這裡很煩悶是嗎?小丫頭!”黑色伯爵的聲音從電腦裡發出。
“誰願意呆在這裡?如同坐牢。”黃小婉氣哼哼的說道。
“你聽完我今天講的這個故事或許很快就能重獲自由。”黑色伯爵說道。
“那你快說!”黃小婉有點迫不及待。
“嗯,上次咱們說到那個姓胡的官全家被殺了,就像你說的那個姓胡的也被剝了皮那是多麼恐怖的場景啊,可是崔紹當時笑得很開心。其實胡家人沒有死絕,他們隱姓埋名逃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看著崔家的人加官進爵過著烈火烹油般的富貴生活。不知過了幾百年,到了改朝換代的年月了,胡家的人大著膽子找到了崔家的後人所要那幅《血月寒鴉圖》,他們認為那幅圖映射的迷宮是他們胡家的,那幅圖也是胡家的,為此當年還搭上了胡家幾百條人命,他們索要理所應當。但是他們忘記了崔家的權勢,上門要圖的人被打死分屍。崔家的人從此消聲滅跡。
直到又改換了朝代封建王朝徹底結束了,兵荒馬亂的年月也要結束了。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出現在平陽這個地方。她自幼父母雙亡,生活在在孤兒院裡。她甚至沒有自己的姓氏和名字。是跟著孤兒院的院長姓了古。在她十七歲的那一年,她離開了孤兒院到了一家診所當了護士。後來她認識一個叫胡子祥的小夥子也是一個孤兒,他們一見鐘情馬上陷入了愛河。過了不久,胡子祥答應娶她為妻。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徹底陶醉了。他們約好婚期,簽訂婚約。姓古的女孩就等著迎親的花轎了。可是就在結婚的當天迎親的隊伍裡沒有胡子祥,而是另一個人他叫崔廣義。”
“那……那姓古的女孩該會怎麼樣?”黃小婉似乎被這個故事所吸引急切的想知道結果。
“唉……”黑色伯爵一聲長歎後繼續說道:“誰也沒有想到崔廣義拿著婚約在手,那正是古姓與胡子祥簽訂的那份,名字卻是崔廣義。古姓姑娘雖然知道受騙了,但是不得不忍氣吞聲的嫁了過去,因為那個年代女人的名聲比命都重要。再後來有人看到胡子祥回來過,但是又迅速的消失了。沒過多久古姓姑娘家的那一家人爺孫三人包括那個崔廣義因為看了那張不該看的《血月寒鴉圖》死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變成了一堆白骨。”
黑色伯爵的聲音忽然間變得暴戾起來,仿佛是包含著深仇大恨。不由得讓黃小婉心中一凜。
“胡子祥,胡子祥這個名字好熟悉啊。”黃小婉自顧自的念叨著。
“唉……”電腦裡再次傳出黑色伯爵的長歎,他接著說道:“小丫頭,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知道你們所追查的事情是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謎團,穿插幾百年的恩恩怨怨,你們沒必要再驚動它。其實我還想給你講的更多。可是時間不允許我了。事情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一會兒我們會為你換一個地方,你在那裡等待你的白馬王子吧。”黑色伯爵的圖標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