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一共有三個這樣的壇子,分彆存放著死者的頭顱、四肢還有其它器官。死者為男性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死因為頭部受到鈍器砸傷。死亡時間大約在四十八小時以上。”法醫彙報完畢後看著黃敬光等待著他的安排。
“媽的,大過年的也不讓人安生,曉彬你來說說情況。”黃敬光沒好氣的說著。
杜曉彬臉上帶著疲倦走到黃敬光跟前說:“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我接到報案電話,說是有一個叫蘇婉君的女子被人強暴後毀容,報案人聲稱自己叫劉煥章在除夕夜被人殺死在花園街五號庫。一開始我懷疑報案人是酒醉報假案。可是後來感覺不對便帶上值班民警趕到這裡。”
“奇怪?一個死去了一天的人還會報案!”黃敬光的臉上凝重起來。過了一會兒說:“我看這樣吧,我們的年也彆過了。趕緊查明死者身份還有生前職業及社會關係……”
黃敬光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隻聽著值班民警彙報說有一個女子到局裡報案,說話顛三倒四的根本讓熱聽不明白,請他趕緊回來一趟。
黃敬光、杜曉彬回到辦公室不久一個值班民警帶著一個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剛才聽值班人員說這個報案人說話顛三倒四的,讓他們感覺這個女人或是來自鄉下不發達地區沒有文化或者有癡呆病證之類的。當看到了這個女人讓他們有些吃驚,這分明是一個有著相當社會地位的人,穿著講究,人長得也很斯文。儘管表情上顯得很著急,但是言語談吐還是很高雅的。
“你好,我是來報案的我的丈夫失蹤兩天了。打電話剛開始是不接,後來就關機了。”女人說道。
“噢……隻有兩天時間在程序上來講不應該定位失蹤啊。”黃敬光說道。
女人擰緊了眉毛狠狠的搖了搖頭“我說這些,你們不要以為很荒唐。就在我丈夫失蹤的當天也就是除夕之夜我做了一個怪夢,夢到了我的丈夫,他一身是血的告訴我……”說道這裡女人抽泣起來。黃敬光和杜曉彬這才明白為什麼值班的民警說她顛三倒四的了。
“在夢裡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黃敬光很是耐心的問道。
“他說……他說十幾年前的時候他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對不起一個叫蘇婉君的女人。現在他得到報應了死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裡。”
“你丈夫叫什麼名字?”黃敬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他叫劉煥章……”
黃敬光和杜曉彬感到一驚,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杜曉彬大為不解。黃敬光沒有提及昨晚的詭異電話更沒有說道花園街五號倉庫那具被肢解的屍體,隻是答應女人幫助她尋找丈夫的下落。
杜曉彬很快猜到了黃敬光的心思,他的目的是先獲得更多的線索,以達到警方掌握主動權的目的。通過詢問和做筆錄。了解到劉煥章平陽市文玩協會會長,並經營著本事最大的文玩銷售公司,曾一度成為省市區域內的納稅大戶,同時他也擁有人大代表等一些列耀眼的光環。他的妻子名叫汪若晗是平陽美術學院的高級講師。通過外部調查二人生活和睦沒有情感糾葛。在對劉煥章的調查中發現近幾年他從一個倒騰文玩的小商販一躍成為知名公司的大老板,在事業上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但是他的社會關係卻很簡單,除了為數不多的商業往來夥伴沒有太多交往。她在外人看來是個非常低調的人,彆看生意做得大,但是很少巴結權貴,結交名人。隻是默默無聞的經營著自己的生意。他的事業之所以做得這麼大,是因為他對文玩字畫鑒賞能力超強,一眼就能看到升值潛力,再加上他天生就具備的炒作能力,因此在事業上一直蒸蒸日上。但是從他的經曆中發現了一個疑點,那就是是幾年前他在平陽的一所大學讀書時忽然輟學。再對這所大學進行調查時,原因是劉煥章自己主動退學,具體是什麼原因校方也不清楚。退學後劉煥章沒有回到老家,去了什麼地方也沒人知道。直到五年前他才回到本市。
三天的緊張調查,警方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情殺、仇殺還是圖財害命連殺人的動機都無法找到。最不能解釋的是杜曉彬在劉煥章死後的二十四小時還接到了他的報案電話還有就是被害人妻子所做那個匪夷所思的夢。對於那個電話警方和對了電話號碼確定了就是劉煥章生前所使用的手機號碼,通過定位查詢,當天打電話的地方正是花園街五號倉庫。這真的是冤魂報案嗎?正在警方一籌莫展的時候,杜曉彬接到了房東寧洪軒的電話約他到自己經營的古玩店喝茶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談。杜曉彬放下電話有一個說不清楚的預感湧上心頭。